商紹城心裡别提多高興,稍稍側頭瞥了她一眼,得意道:“看來你暗戀我很久了。
”
岑青禾美眸滴溜溜一轉,出聲回道:“我是看了牌子,打算穿回來換錢的。
”
商紹城知道她就是嘴犟,心裡一片柔軟,就連開車的時候都不舍放開她的手。
中午兩人一起吃了頓火鍋,飯後他載她回家,房門打開,沒有看到小二,岑青禾問:“小二呢?
”
商紹城說:“送去美容了。
”
岑青禾忍不住笑,“就它那張臉,美不美都那麼二。
”
商紹城口吻認真的說道:“你别這麼說它,它可好面兒了,不漂亮不出門。
”
岑青禾說:“這不跟你一樣嘛。
”
兩人換了拖鞋往裡走,岑青禾腳上是一雙Gucci的女士茶花拖鞋,之前來他家,她都是蹭他的,如今他悄悄的預備了,岑青禾看見卻不點破,心裡暗道他是真雞賊,這是準備長期把她往這兒騙了。
來到客廳一面專門挂畫的展示牆前,商紹城随手取下一幅色彩靜物畫,畫框不大,正方形,長寬都跟A4紙大小差不多,上面畫的是裝在花瓶中的白玫瑰。
“你自己配個盒,把這個送他吧。
”
他把畫框遞給岑青禾,岑青禾接過看了看,問:“這個多少錢?
”
商紹城道:“差不多價位。
”
岑青禾說:“完了,不占他便宜,回來又占你便宜。
”
商紹城佯怒的瞥了她一眼,沉聲說:“看你以後還拿不拿人東西了。
”
岑青禾微微撇嘴,随即道:“等我回頭也畫一幅一模一樣的給你,你留着,沒準以後我就火了,畫的畫也能增值。
”
商紹城不給面子的說:“一般玩兒藝術的,都是死後才成名。
”
岑青禾馬上剜了他一眼,“我要是死了,你哭都找不到調兒。
”
商紹城忍不住笑,兩人絆了幾句嘴,她出聲說:“我要走了,下午還有事兒。
”
商紹城很快道:“卸磨殺驢,我幫你還人情,你一點兒表示都沒有,沒禮貌。
”
岑青禾挑眉問:“你要什麼表示?
”
商紹城抿着好看的唇瓣,一聲不吭,隻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
岑青禾上道,畢竟拿人的手軟嘛,她邁步上前,踮腳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這個吻本來如蜻蜓點水,點到即止的,可商紹城卻在她要退離之際,忽然擡手将她攬到身前,大手扣着她的後腦,俯身加深這個吻。
岑青禾知道他霸道,一手拎着畫,另一手抓着他的胳膊,她也沒掙紮,隻閉眼好好享受,可是沒多久,商紹城的吻便順着她柔軟的唇瓣慢慢往脖頸處蔓延。
她感覺到他灼熱的氣息和壓抑的渴望,腦袋往後仰,她擡手抵着他的兇口,低聲道:“别鬧。
”
商紹城抱着她,頭不擡眼不睜,埋首在她脖頸處流連。
岑青禾被他吻得渾身又麻又軟,輕蹙着眉頭,她出聲說:“别鬧了,好癢。
”
商紹城收緊雙臂,把她牢牢地禁锢在自己懷抱當中,每一次到他家,他都要想方設法的把她哄迷糊,岑青禾右手拎着畫,用左手去推他的腦門,縮着脖子說:“你還能不能有點兒出息了?
”
商紹城沉聲回道:“沒出息。
”
岑青禾怕他真的忍不住會擦槍走火,所以稍稍用力推他,嘴上也不忘給他瀉火,“我還有事兒呢,你别自己給自己找罪受,我要走了。
”
商紹城摟着她問:“就不能提前幾天嗎?
”
岑青禾任由他抱着,微紅着臉,低聲回答:“你去改身份證吧。
”
商紹城不願放手,軟磨硬泡道:“早晚都是給,我都不計較日期,青禾,我真的想,你别折磨我了……”
兩人交頸擁抱,彼此看不見對方臉上的表情,岑青禾聽着他如此直白的甜言蜜語,頓時面紅耳赤,渾身發軟,她要用力捏着畫框,才不會掉下去。
他是真的想要她,岑青禾知道,他每次看她的眼神都帶着恨不能‘拆皮卸骨’的強烈渴望,尤其是私下裡相處,她分分鐘與狼鬥智鬥勇,一不小心就會被他拖進狼窩,這也是為何她不敢來他家的原因。
其實她又何嘗不想,畢竟食色性也,有這麼個極品天天在眼前晃悠,是個人就受不了,最近就連蔡馨媛都常開玩笑說:“别再把商紹城領回家了,你這是赤裸裸的炫耀,要回你跟他回家,我眼不見心不煩。
”
岑青禾心底時常有兩個聲音在互相較勁兒,有時沖動起來,她恨不能分分鐘撲倒商紹城,可更多的時候,她也隻敢想想,不敢付諸行動,畢竟太多的前車之鑒,她心底害怕,總想着能拖一天是一天,反正答應他生日的時候給他,這也是她給自己最後的期限,到時候管他的,反正愛就愛了,以後的事兒,以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