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不改色,岑青禾說:“我倆才在一起多久,現在提結婚還不給人吓着?
”說完,生怕徐莉再問,岑青禾自顧自補了一句:“鞋合不合腳還得穿着走一段路才知道,雖然咱們家的觀念都是抱着結婚的前提才談戀愛,但也不保證每一段實驗都能百分百成功嘛,我才二十四,急什麼都不急結婚。
”
徐莉顯然沒有被岑青禾說動,她認真臉,聲音不大且嚴肅的說道:“反正我提醒你,談戀愛歸談戀愛,婚前其他的行為是不許有的。
”
“我知道。
”岑青禾佯裝坦然。
其實心裡暗自肝兒顫,如果讓徐莉知道,她早就交給了商紹城,怕是又一陣腥風皿雨。
能怎麼辦,瞞着吧,就算徐莉心裡打鼓,隻要岑青禾自己不承認,那某些人還是樂意自欺欺人的。
為了岔開這個沉重的話題,岑青禾主動道:“媽,我餓了,你想吃什麼,咱倆去吃飯吧?
”
徐莉說:“我吃什麼都行。
”
“那我帶你去名島吃海鮮。
”
倆人正在商場樓上邊走邊商量,忽然聽到背身有人喊道:“抓小偷!
”
岑青禾本能的回身一看,隻見十米開外,一個穿着深色短款羽絨服,戴着帽子和口罩的男人,手中拎着個白色的女士皮包,正奮力的往這頭跑。
路人紛紛躲避,徐莉也趕緊抓着岑青禾的手臂,把她往邊上拉,岑青禾不着痕迹的把手臂抽出來,屏氣凝神,在男人幾秒跑到自己面前的時候,她忽然伸腿一絆。
男人是在岑青禾跟徐莉面前飛出去的,因為速度跟慣性,伴随着衆人倒吸涼氣的聲音,他撲倒在幾米之外,肉砸在地面上,發出清楚的悶鈍聲,聽着都疼。
許是摔得太重,男人沒能馬上爬起來,可饒是如此,包還死死地拽在手裡。
岑青禾提步就要過去,徐莉死拽着她不放手,瞪眼道:“你瘋了吧?
”
岑青禾急着去搶包,随口回道:“沒事兒,你趕緊報警。
”
說話間她掙脫徐莉的束縛,幾步跑到小偷身旁,彎腰去扯包帶。
小偷往回一拉,順勢起身,岑青禾剛要上前,随着衆人一陣驚呼,小偷竟是從兜裡掏出一把彈簧刀,‘蹬’的一聲彈出刀鋒,對準岑青禾。
失主已經趕到,拉着岑青禾的手臂往後退,“小心。
”
岑青禾恍惚間定睛一瞧,“是你?
”
穿着灰色高領羊絨裙的常姗來不及跟岑青禾寒暄,也沒想到會這麼巧在這兒碰見,她現在隻擔心對面拿着刀,顯然被惹怒了的小偷。
出口在岑青禾身後方向,小偷一手抓着包,另一手持着刀,逐漸往岑青禾方向逼走,嘴裡喊着:“不想死的趕緊閃開!
”
岑青禾本能的把常姗拉到自己身後,她知道常姗心髒不好。
徐莉急得幹瞪眼不敢出聲,生怕微弱的聲響都會刺激到發狂的小偷。
身後有人在拉自己,岑青禾以為是常姗,所以低聲安慰,“沒事兒,别怕。
”
身後那股力氣不減反增,下一秒,她被拽到一抹高大的背影身後,明确的說,是有人從身後,閃身擋在她身前。
動作太快,她都沒看清楚身前人的臉,隻聽到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冷淡又理智的道:“把包留下。
”
這動靜,靳南?
!
對比現在的緊張局勢,岑青禾更好信兒身前的人到底是不是靳南,所以她極其八卦的往右一探頭,終于看到男人的側臉,果然是他。
常姗拉着岑青禾往後退,嘴裡說着:“哥,你小心點兒。
”
岑青禾也想說小心點兒的,可是話還未出口,隻見靳南主動邁步上前,這種行為無異于是逼得小偷不得不出手。
小偷揮刀刺來,圍觀的人群裡面有膽子特别小的,直接轉過頭不忍直視。
岑青禾不是膽子大,她是擔心己方會受傷,還想着見縫插針沖上去助其一臂之力,誰料靳南竟是兩秒卸了對方的刀。
沒錯,真的隻用了兩秒,岑青禾睜大眼睛看得清清楚楚。
對上刺來的彈簧刀,靳南沒有躲,反而是擡手迎上去,他一把扣住對方手腕,另一手直擊對方下巴,一扭,一拳,小偷‘啊’的一聲痛喊,直接把刀丢了,人倒在地上,痛苦的捂着下巴。
這屬于近身搏擊的防衛術一種,商紹城也會,偶爾兩人打鬧的時候,他都會教她幾招防身用。
岑青禾會是會,但看跟實用是兩回事兒,今天親眼見靳南一套行雲流水的動作,簡直不要太牛逼。
包掉在地上,岑青禾跨步撿回來遞給常姗,商場保安跟民警幾乎同時趕到,小偷被帶走,民警例行公事的詢問當事人。
原來常姗本就是在這裡等靳南的,低頭試鞋的功夫,轉身包已經被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