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姐,你再這樣我們可故意要讓你輸了,你哪來這麼多的笑話?
”陳博軒邊笑邊問。
岑青禾挑眉回道:“不能因為我有意思,你們就故意欺負人,這對我不公平。
”
“那就再講一個。
”低沉悅耳的聲音,帶着絲絲笑意,從對面傳來。
岑青禾難免聞聲望去,商紹城左手夾着半根煙,俊美的面孔前是未散盡的白色煙霧,将他整個人籠的霧蒙蒙的。
包間本就光線不好,岑青禾一時間有些恍惚,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眼花,竟然看到他眼底的一絲促狹和寵溺。
白冰也求着岑青禾,“再講一個嘛。
”
陳博軒笑說:“難得有人講笑話能給紹城逗樂的,他就是笑話殺手,看來禾姐你的笑話對他的路子。
”
岑青禾餘光瞥見袁易寒沒好眼神的望着她,心底一陣陣的哆嗦,不敢‘勾引’商紹城,她隻對陳博軒和白冰道:“你們這是趁火打劫,我這一會兒一個,等到輸了就沒得講了。
”
白冰軟聲軟氣的道:“送一個,再送我們一個。
”
岑青禾搖頭不買賬,無論陳博軒和白冰怎麼說。
對面的商紹城把最後一口煙抽完按死在水晶煙灰缸裡,主動伸手去摸牌,他出聲道:“這把玩兒完就讓你講。
”
岑青禾看了他一眼,他微垂着視線沒有看她,但這話擺明了在給她下馬威。
陳博軒似笑非笑的道:“城哥威武,這把結束能不能聽見笑話,可就指望你了。
”
商紹城唇角帶着一絲似有若無的笑,此時無聲勝有聲。
他說要什麼,那自然是沒有得不到的。
這一把在他的打壓之下,岑青禾寸步難行,最後抓了兩個人,有她還有袁易寒。
大家都不管袁易寒了,直接讓岑青禾講笑話。
岑青禾癟了癟嘴,不滿的道:“你們這是合夥欺負人。
”
商紹城道:“讓你講你不講。
”言外之意就是,誰讓你敬酒不吃吃罰酒。
礙着袁易寒在,岑青禾不敢怼商紹城,生怕被誤會是有意沒話找話,打情罵俏。
啞巴吃悶虧,有口也說不出。
岑青禾隻得乖乖的講笑話:“說幾款手機坐一起打牌,小米說,我出5;蘋果說,我出7;華為說,我出9;三星說,我炸!
”
剛說到這兒,白冰第一個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緊接着是陳博軒,商紹城也揚起唇角,除了袁易寒因為單純的讨厭岑青禾而不買賬之外,算是滿員通過了。
“我還沒說完呢,小米說要不起,蘋果說要不起,華為也說要不起。
隻有諾基亞大義凜然,拿起電話說,喂,110嗎?
這裡有人賭錢。
緊接着警車來了,vivo~vivo~vivo~”
岑青禾是面色坦然的講,旁邊陳博軒和白冰則笑到五官都皺起來了。
對面的商紹城問:“你在外面接私活兒,收哪家廠商給的代言費了?
”
岑青禾一本正經的回道:“哪兒敢,我可是老老實實的就拿盛天一份工資。
”
“是麼?
”商紹城看着岑青禾,目光意味深長。
岑青禾忽然想到兩人私下裡的協議,所以本能的心虛,這目光稍微一躲閃,恰好被袁易寒看在眼中,那就成了眉來眼去跟欲擒故縱的證據了。
小賤人,當着她的面兒還敢勾引商紹城,不知死活!
笑夠了,白冰負責洗牌,伸手摸了摸眼角,她出聲道:“我的肚子啊,好久沒這麼大笑過了,差點把魚尾紋笑出來。
”
陳博軒說:“那你可得注意點,你要是出了魚尾紋,我可不要你了。
”
“哼。
”白冰一皺鼻子,沖着陳博軒撒嬌。
陳博軒伸手攬過她的肩膀,當衆俯身親在她嘴上。
白冰心安理得的接受,甚至揚起下巴主動承接。
岑青禾不是古代人,也不是沒見過這幅場面,隻是此時此刻,她忽然覺得很是局促,所以本能的擡手捂住眼睛,半真半假的說了句:“你們幹嘛,我還是個孩子。
”
陳博軒摟着白冰,白冰軟在他懷裡,兩人皆朝着她笑。
袁易寒憋了一晚上的氣,眼下終于讓她尋到一個合适的契機,她忽然伸手挽住旁邊商紹城的手臂,然後整個人如章魚一般的貼過去。
商紹城隻覺得半面身子一沉,像是挂了什麼東西似的,側頭往右一看,還不等他反應,眼前一抹影子很快湊上前來,袁易寒就這樣當衆親了他一下,他下意識的腦袋往後一挪,可她還是親在了他的唇角上。
從岑青禾的角度,那就是不偏不倚,親在了嘴唇上面。
商紹城始料未及,一時間定在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