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完菜,最後連着一車柴火總共收了餘掌櫃三百文錢。
十幾文零頭喬明瑾是不好意思再收了。
那野菜能占個先機賣十文一斤,那也是賣到酒肆去才有的價,尋常人家哪裡願意花十文錢買一斤菜來吃的?
野雞肉也才十五文一斤呢。
喬明瑾便不好意思收餘掌櫃太多的錢了,對她來說就是無本的買賣。
那餘掌櫃看了喬明瑾一眼,笑了笑,說道:“那還真是謝謝喬娘子了。
這菜雖貴了些,不過倒也稀罕,就沖這稀罕也能賣上這個價。
吃着也新鮮,倒便宜某了。
”
說完又看了看站在喬明瑾身邊的明瑜,問道:“這小娘子長得跟喬娘子倒是像,也是你的妹子?
”
喬明瑾回頭就看到明瑜臉紅紅地低垂了頭,便笑着說道:“是呢,是我三妹。
家裡還有一個二弟,家裡有五姐弟呢。
”
那餘掌櫃便點頭說道:“恩,不錯。
你父母倒是有福氣的。
”
喬明瑾聽着笑了笑,很快便帶着弟妹告辭了出來。
寄了牛車,喬明瑾便帶着明瑜去賣菜,讓明珩帶了明琦和小琬兒去集上賣野雞順便把嶽家那八十個雞蛋賣了。
帶着明瑜到了飄香樓,那采購的黃管事早就在那裡探頭張望了。
待看到喬明瑾挑着擔子過來,忙帶了一個小夥計迎了上去。
“哎呀,喬娘子,你可來了!
”
喬明瑾笑了笑便把擔子放了下來。
那小夥計極有眼色,很快就接過擔子略蹲了身子把菜挑了進去。
“黃管事,今天這菜可是還要啊?
”喬明瑾拉着明瑜跟着後面問道。
“要,怎麼不要?
客人吃着都說好呢!
倒不是說它有多好吃,隻是新菜出來,客人都要捧上一段時間的。
那來酒樓吃飯的兜裡也不缺兩個錢,不就是吃個新鮮嗎?
”
喬明瑾聽了喜在心頭。
若是飄香樓能要了她這菜,也省得她挑着到各家酒樓後門叫賣了。
這挑擔的活計還真不是人做的。
肩膀磨得生疼,皮都磨破了幾層又新長了幾層。
三人進了酒樓後院,那小夥計已是領着人在那裡過稱那幾捆蒲菜了。
“管事的,四捆共二百八十斤。
”
那管事的聽了便沖那幾個夥計點頭。
又轉身對喬明瑾說道:“我看喬娘子一個女人家這麼辛苦賣菜也不容易,兩次都沒看到你家當家的。
這樣吧,以後小娘子的香蒲全賣與我們飄香樓,每斤我再多提兩文錢。
”
看了喬明瑾一眼便又說道:“這二百八十斤不說我們酒樓能吃盡,就是再多一倍也是能的。
就是酒樓裡用不完,往那相熟的人家裡送也不夠送的。
這便不需小娘子再辛苦挑着菜别處叫賣去了。
小娘子看如何?
”
如何?
這當然好了!
雖然這黃管事是基于他酒樓的生意,想做這獨一份的生意,有着他的私心在裡面。
不過對于喬明瑾來說,這被人當水草一樣,隻用來編席子編草繩的蒲草,能賣個十二文一斤她已是極滿足了。
便笑着說道:“不瞞管事的,我還真的不想挑着它沿街叫賣。
家裡回程遠着呢,若是賣得晚了,回去又得摸着黑趕路了。
若是貴酒樓能全部買下,自然是極好的,倒省了小婦人不少功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