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3章 感情隻會成為你們的弱點,不要觸碰,女人隻會是絆腳石,厲家隻有利益沒有情
至于什麼時候能再見,何添也沒說出個數,越是無法說出口的數字,證明越長。
說不定明年的春節都見不到。
想到這,兄弟倆的眼睛都紅了,他們很堅強沒有哭出來。
何添把顧随抱起來,耐心叮囑思延他倆。
“你們作為哥哥,一定要保護好妹妹,不要讓她受傷,至于你們爸爸……還是那句話,他們是愛你們的,雖然現在他很少來看你們,但他一直把愛藏在心裡,所以,你們不要責怪他,他責任太重了,最近也發生了很多事情。
”
“很多事?
”思延想到秋樂莊園裡的那個女人。
何叔叔說的這些他都明白,他一直都知道爸爸很忙,可他能忙着談戀愛,卻沒時間來這裡看他們。
想當初媽媽在的時候,他不也是每天上班,陪着媽媽,還要輔導他們的功課嗎?
何叔叔,讓他們去理解爸爸,他們也想自我欺騙安慰,可現實太殘酷了。
“何叔叔,爸爸是不是很愛那個人,比愛媽媽還要愛她?
因為愛她了,是不是就分不了多餘的愛給我們了?
他們是不是馬上要結婚了?
”
何添一愣,這才反應過來,他們還不知道姜雲已經死了。
也是,兩個孩子本身就很少上網,加上家裡的人故意隐瞞,他們根本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
何添也想過瞞着他們,但已經發生的事,他們遲早都會知道,與其他們自己發現,還不如他告訴他們,就當提前打預防針。
何添把懷裡的孩子放回嬰兒車,對思延思續說道:“那個人已經死了。
”
“死了?
”思延驚得雙眼瞪大,一時間心髒都快了幾分,“為什麼會死?
她是生病了嗎?
”
他聲音裡帶着幾分擔憂,孩子就是孩子,“厭惡”這種情緒不會維持太久,本性善良,之前讨厭的一個人,一旦聽到,她死了,就會覺得那人很可憐。
何添搖頭:“是因為一場意外。
”
兩個孩子忽然變得沉默起來,什麼都沒說。
那個女人死了,爸爸一定很難過吧?
他好不容易喜歡一個人。
早知道這樣,當初就不該讨厭那個人了。
何添摸着他們的頭:“我們不在的時候,你們要照顧好自己,多去理解你們的爸爸,不要讓他為你們操心,他每天很忙,可能顧及不上你們,但他心裡面是一直裝着你的。
”
思延眨了眨酸澀的眼睛,總感覺,何添這一離别,他們就再也見不到了,就像見不到媽媽一樣。
“何叔叔,你能不能再多陪陪爸爸?
他現在一定很難過。
”
何添溫柔着聲音說:“我已經陪了他很久了,總不能一直陪着他,你放心吧,他比你們想的要堅強,不會有事的。
”
思延也察覺到何添是鐵了心要離開,也不好再繼續勸說。
何添能留給孩子們的東西不多,生在這樣的家庭,三個孩子什麼都不缺,他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三個平安符,是他親自去山上寺廟裡求的,三個孩子一人一個。
“這個給你們,保平安用的。
”何添把平安符挂在他們脖子上。
他不由想起,顧晚秋離開時拜托他的話,希望在她不在的日子裡,他能夠幫她照顧好三個孩子。
他當時答應了,但是現在他要食言了,求個平安符,也不過是求個心安理得。
平安符一戴上,兩個孩子的眼睛都紅了,睫毛顫抖,已經濕了眼角。
何添要離開,周毅也是,這兩個人,他們都舍不得。
周毅送的東西就比較實用了,給他們準備了通話手表,不僅能打電話還能定位,可以确保他們的安全,如果他們遇到什麼事,聯系厲謹行沒用的話就找他,想要什麼,他也會給買。
至于小随,年紀小,不适合帶手表,就送了兩個金手镯,小随被養得很好,胖嘟嘟的一圈,像軟乎乎的糯米團,一對藕臂,圓乎乎的。
見完他們後,該說的已經說了,何添和周毅一起走了。
上了車,何添忍不住眼睛紅了,思延思續是他們看着長大的,對他來說那就是幹兒子的存在。
這一走,總感覺不負責,對不起他們。
思延思續站在門口目送那輛車離去,他們站在寒風中,手腳冰冷,卻誰都沒有先離開,最後還是孫管家過來牽起了他們的手進去。
他們上一年級,六歲了,當初說好要陪着他們的大人,一個個說話不算數,都離開了。
雖然知道人有悲歡離合,但真正離别的時候怎麼可能不難過?
隻有才幾個月大的小随不知道分别,一個人在搖椅裡傻乎乎地笑着。
“哥哥,我想見媽媽,想要見爸爸。
”
“媽媽是見不到了,我們可以去見爸爸。
”
想到爸爸,思續眼裡流露出一絲絲害怕,上次的事,他還沒有忘記。
“等周末休息的時候我們就去見爸爸吧,記住,在爸爸面前絕對不能提媽媽。
”思延提醒到。
思續悶悶的“嗯”了一聲。
何添和周毅走的很快,當天遞的辭職報告,第二天就直接沒去公司了,公司裡和他們關系不錯的員工,原本還打算為他們準備一場送别儀式,沒想到,他們直接就不來了,走的匆忙。
麻煩事解決的很快,股市重新回來,厲謹行在這期間又合作了幾樁生意,當初買下來的一塊地,如今開發,直接挖出了油田,報道一出,厲謹行又登上了财經榜第一。
厲謹行的生意越做越大,涉及的東西也越來越多,各種事堆砌在一起,本以為已經這麼忙了,他沒有多餘的精力再想其他,可孤獨卻無時無刻不在,尤其一停下來休息的時候,簡直要把他吞沒。
整個人帶着一種病态的憔悴,脾氣也越來越差,以前他脾氣不好,但喜怒不形于色,很是内斂,就算發火動怒,也是壓在眼底深處,在公司裡,他少有爆發,去談生意也很和氣,讓外人覺得,他其實是個很和善的人。
但現在,他已經越來越控制不住,就像一個狂躁患者一般,眼裡容不得一點差錯。
秘書送來一杯稍稍滾燙的咖啡,還沒沾嘴,他就已經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