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流雲的手很巧,腦子也很好使。
有關機械和制作的東西,她隻要提出想法,這個根本沒見過實物的人就能畫出八九不離十的圖紙,甚至直接做出成品。
可壞就壞在他太能幹了,自從發現自己有些不同于當世人的想法後,南宮流雲就變得熱情起來,每每要拉着她促膝長談。
幸虧自己年紀小,不然八成還要被拉着熬夜——他先前為了做個木制手槍,連着幾天沒睡覺。
真是太魔怔了。
南宮流雲本來是工部從三品散騎常侍,但是素來隻喜歡鑽研建築和機械的設計制作,不愛和人往來,無意中惹了左相的人,索性主動辭官。
他一直賦閑在家,平時沒事就做些小玩意糊口飯吃,直到一個月前本家托人給自己引薦了這個冠華樓樓主。
他想着索性在洛陽也是無所事事,倒不如來江南轉轉,指不定能有什麼際遇。
誰知真讓他撿到寶了!
火藥畢竟是殺傷性武器,這個年代的防護設施又沒有那麼完善,所以在白府裡實踐是不可能的。
好在白家的本行是漕運,所以是有自己的船塢和作坊的。
因為白若茗不能出門,南宮流雲就成了那裡的常客。
而苦哈哈的白若茗就隻能在家裡看看圖紙。
得知石曉戰成了劍聖弟子的時候,她也驚了好久。
她該不是穿到什麼男頻升級流小說了吧?
從白芷手中接過信封時,白若茗懷念了一番21世紀的手機。
她一邊看圖紙,一邊給石曉戰回信。
洋洋灑灑十幾頁紙,把這段時間心路曆程全吐了個遍,又叮囑石曉戰不要太拼命練功,自己認識了個厲害的技術人員,已經快造出超牛的防身武器了,相信不用多久,她就就能自由出入了。
長安和揚州相去甚遠,等着信到石曉戰手中時,白若茗相信自己已經可以親自去那作坊看看了。
卻說白陌雲回來就着手調查那日遇襲,那些蒙面人身上并沒有什麼可以辨别身份的東西,用的也是随處可見的兵器。
倒是那箭頭,看着有幾分眼熟……十多年前那個負心漢手下的,好像也是這般。
便又着人仔細翻看了他們的箭矢,果然發現了靠近箭杆處的風明字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