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覺得秘書會比她重要，從來都沒有。

　　秦以歌冷哼一聲：“你打算怎麼處置她，她以後還會不會出現在我面前？
我真的好煩！
”

　　“以後你都不會再看到她！
”

　　像是想到什麼，秦以歌錯愕地看着他：“你不會是要把她給……了吧？
”

　　她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商晟淡淡掃她一眼：“秦以歌，我不是法盲。
”

　　“那就好！
”她拉住他的手，認真交代：“聽着，以後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能殺人，知道嗎？
”

　　“……”這還用她交代？
他是三歲小孩子？

　　“商晟——”女人的話說到一半，她用力吸吸鼻子，“什麼味道這麼香？
”

　　然後，她在車裡看了一圈，最後目光落在她旁邊的小桌椅上。

　　上面放着一個熟悉的包裝盒。

　　秦以歌雙眼一亮：“烤雞！
”

　　她回頭問男人：“給我的嗎？
”

　　“不然呢？
”還有誰喜歡吃這個？

　　“嘿！
哥們，你太懂我了！
我都快餓死了！
”秦以歌開心地打開包裝，戴上手套，撕了一個雞翅吃。

　　“怎麼沒吃東西？
”

　　“沒時間，就吃了幾塊曲奇。
”秦以歌咬了口雞翅，想起陳靈說的話，“曲奇沒吃幾塊，不敢多吃啊，有人說我在外面占人便宜，在給你省錢。
”

　　知道她說的誰，商晟微微皺眉，看來他處理的結果有點輕。

　　他抽出一張紙巾，給她擦了擦臉蛋上沾的油漬，“想吃什麼就吃什麼，不用在意别人的眼光。
”

　　她故作委屈：“那不是怕給你丢人嗎？
”

　　“……”她怕嗎？

　　她不怕。

　　商晟心知肚明。

　　吃完一個雞腿，秦以歌就興緻缺缺了，往日特别喜歡的東西，還沒吃幾口就再也吃不下去了。

　　看着她摘掉手套，他疑惑：“不吃了？
”

　　“不想吃了。
”秦以歌對上他的目光，“老公。
”

　　商晟眉心一跳，她一有事找他先叫‘老公’，最近幾個月不變的定律。

　　“我想吃泡面，還想吃關東煮。
”提起這兩樣東西，秦以歌都快流口水了。

　　“……”他就知道沒好事，她一懷孕，淨想吃些垃圾食品。

　　“泡面回家我給你煮？
嗯？
”

　　“不行，我還想吃關東煮，你如果串串都給我現煮的話，我都要餓死了！
”她抱住他的胳膊。

　　“除了這兩樣還想吃什麼？
”

　　“螺蛳粉。
”

　　“給你一次機會，重新回答我！
”

　　秦以歌将腦袋歪在他胳膊上，輕輕的撒着嬌：“就這一次，明天我就不吃了，好不好？
”

　　“不行！
”

　　“你難道不懷念初中附近那家便利店嗎？
”他們讀過同一個初中。

　　“不懷念。
”

　　秦以歌有點郁悶：“你怎麼那麼無情無義！
”

　　前排司機已經默默放緩車速，等着商晟随時吩咐給車子調頭。
據他最近觀察，他覺得商總拗不過商夫人。

　　“商晟。
”她身體稍微坐直，在他耳邊吹氣。

　　隻不過，剛吹一下，她的下颚就被他捏着移開，“免談。
”

　　秦以歌臉皮薄，前面車上還有倆人，她不好意思發揮自己的真實水平。

　　想到這裡，一心想搞定商晟的女人吩咐司機：“停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