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主子……”
追風壯着膽子看向自家主子:“奴才想問……這畫上之人可有什麼标記?
”
那少年沒有說話,隻冷冷的看着追風。
追風感覺室内的溫度瞬間降低了許多,趕緊轉身去找人。
走了幾步又停下來,不敢擡頭看上首那人,隻低頭問了一句:
“那……您可否透漏這畫上之人是男是女?
”
房間裡靜悄悄的,那少年仍然沒有說話。
“奴才這就去!
”
再也扛不住主子威壓的追風朝那少年行了一禮閃身逃了出去。
剛走到門口迎面差點就撞到一個背着藥箱的白胡子老頭,追風急忙刹住腳步。
“你這臭小子,風風火火的做什麼?
”
“嗨!
是劉大夫啊!
您快去給主子診脈吧,我這裡還有事情要處理呢。
”
說完,一閃身便消失在原地,他這可真是大任務啊……
劉子延推開房門便看到蒼白這一張俊臉的慕容昊坐在桌案前翻閱着什麼,他雪白的胡須登時翹了起來:
“您怎麼又下床了?
不要命了?
!
”
那少年見到來人僵硬的面頰柔和了些:“無事,本王的身子自己清楚。
”
明明是想讓對方放心,說出來的話卻冷冰冰的讓人聽了不舒服。
劉子延這下臉都黑了起來,大聲訓斥:“無事無事!
你就知道逞能!
這次都被人給開膛破肚了,難道下次你要被人剝皮抽筋才肯消停一點嗎?
”
“我對你說過多少次,在外面一定要小心點,不要總是自己親自出手,你養那麼多死士、護衛是幹什麼吃的?
”
隐在暗處的暗衛突然被點名,一個踉跄差點沒從樹上、房梁上跌落下來。
這次确實是他們失職了……害的主子受了那麼重的傷。
好在隻是有驚無險,若果真出了叉子,他們已死謝罪也無濟于事。
劉子延一通數落說出來的話可以說是大逆不道了。
那少年卻好脾氣的并沒有動怒,雖然臉上仍然僵硬着沒有任何表情,好似他已習慣了這樣的數落。
乖乖放下手裡的書信躺到了床上,解開外衣露出腹部的傷疤來。
劉子延見他這樣也不忍再說什麼,隻能重重歎了口氣上前為他換藥。
傷口處早已被鮮皿染紅,劉子延本就不怎麼舒展的一張老臉更皺巴了。
“真是不知該說你什麼好,也是你命大遇到了貴人,給你用的藥雖粗糙,卻也是臨時能用到的最好的法子了。
”
“我倒是很好奇救你的是什麼人?
能在哪種情況下把你救回來真是不一般。
”
劉子延一邊換藥嘴裡一邊絮絮叨叨,那少年的注意力雖然被轉移了很多,額頭的細汗和緊握的雙拳還是暴露了他此刻隐忍的痛苦。
他也是很好奇呢……
可惜他受傷太重,對那天的記憶本就不太清楚了,又是在昏迷的狀态下被人給救了。
他隻覺得,那人很高大,肩膀很寬厚,抗着他跑的時候颠的他很疼。
想到這裡少年臉上不由染上了一層紅暈,長這麼大他還過一次被人當成麻袋一樣抗在肩上……
可惡!
“啊嚏!
”
正在盤算着中午吃些什麼的張無夭突然打了一個噴嚏,食指蹭了蹭鼻尖:這是誰在想我呢?
轉眼來到大兖莊已經七八天了,自那日之後乾婆子再也沒來找過茬,就算在院子裡遇到,她也隻是冷冷瞥上一眼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