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幾日不在,王爺這裡有什麼事你就去找劉大夫。
”
張無夭見銀月接了方子,擡腳就要走,再出發就來不及了。
“什麼?
您要去哪裡?
”
銀月一着急,竟忘記了規矩,随即又羞愧的低下頭來。
“王爺的藥引隻有我能拿到,我很快回來。
”
張無夭并不在意銀月的無禮,她倒挺喜歡這樣平等自在的相處。
見張無夭這麼說,銀月也不好再問。
不過,若是她走了,王爺他……
王爺今日好不容易才有了些笑臉,張大小姐一走,那他豈不是又要生活在冰窟裡?
還有,那個丫頭也要跟着去嗎……
看着張無夭很快消失在視野裡的身影,銀月的一顆心也跟着空落落起來。
王府馬廄裡,一向沉默寡言的田勇輕輕疏理着黑子油亮的鬃毛。
目光投過黑子,卻仿佛看到了更遠的地方。
突然,空氣中傳來一絲異常的波動,田勇手裡的刷子随即飛射出去。
張無夭一個側身險險躲過,輕飄飄落在了馬棚上。
“啪啪啪……”
馬廄裡響起一連串的掌聲,張無夭縱身躍下滿臉恭維的走到田勇身邊。
“田書好身手!
”
田勇見來人是她,沒有理會她的溜須拍馬,抓了一把草料料送到黑子嘴邊。
被無視的張無夭仿佛早已習慣了這種相處模式,也不惱。
看着黑子吃完一把草料,方才道:
“多謝田叔這些日子的照料,我今日就要送黑子回家了。
”
抓草料的手指一頓,田勇很快又恢複了平靜,擡腳走到另一處馬廄邊,仔細添上草料。
張無夭輕輕歎息一聲,整座王府都是那麼奇怪,田叔究竟是什麼人?
又是什麼事讓他甘願躲在王府裡做起了一個小小的車夫。
掩下心中的疑惑,張無夭解下黑子的缰繩,揚起笑臉沖田勇打了個招呼:
“我走了田叔,過幾日見。
”
一如既往的沒有回應,張無夭也并不在意,縱身躍上馬背夾起馬肚子離開了。
田勇看着張無夭離開的背影,眸光複雜,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王府門前,小翠早已換上了一身小厮的衣服等在那裡,見到張無夭策馬奔來,開心的揚起手。
張無夭勒馬停下,小翠翻身上了馬。
二人很快便出了府朝着大兖山的方向而去。
張無夭在德王府住了一個多月。
德王府人員本就簡單,除了慕容昊之外剩下的就隻是一些護衛家丁了。
因此,所有人都知道張無夭的到來。
對于張無夭在府内的縱馬馳騁也都習以為常。
這将是他們未來的德王妃,也是他們的王府唯一的女主子,誰還敢攔?
出了城門兩人一路向西朝着大兖山的方向而去。
經過一個多月的訓練,小翠已經不像第一次騎馬時那樣驚慌失措。
甚至還悠閑自在地欣賞起周邊的風景來。
“小姐,您想到辦法治他們的病了嗎?
”
小翠并不知道張無夭為什麼突然要去越北時殺所在的山谷。
唯一能想到的解釋便是張無夭找到了治他們病的辦法。
沒錯。
那座村子裡的人都得了一種怪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