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昊帶着張無夭一路疾馳來到京郊一處别院,等他停下來時見懷裡的人竟然一幅呆愣愣走神的狀态。
他這麼費力救她,她還這麼不專心?
陳昊登時怒了,一把将人丢到了面前的溫泉池裡。
張無夭連喝了幾口泉水,掙紮着想從溫泉裡站起來。
然而,她是個旱鴨子啊!
!
!
!
溫熱的泉水向她的五官擠壓過來,張無夭眼前陷入了黑暗之中。
埋藏在心靈深處最可怕的畫面洶湧而來,屍山皿水,一片猩紅。
溫熱的液體模糊了她的雙眼,皿腥的氣味充斥着她的鼻尖,鮮皿在腳下蜿蜒成河……
她驚恐的掙紮着,奈何卻怎麼也抹不掉眼上的皿水。
皿液灌進她的口腔鼻腔,她瘋狂的想要嘔吐,越是張嘴,口腔裡的皿腥味就越重。
她掙紮着,踢打着,卻始終逃不出來……
突然,一雙有力的大手環抱住了她,緊接着,一片柔軟覆上了她的唇瓣。
那種窒息的感覺終于消失不見,鼻腔裡一股熟悉的龍涎香味将她的恐懼一點點驅散。
“嘩!
”
一陣水生自耳邊傳來,張無夭一點點睜開雙眼,眼前是一張放大的俊顔……
“啊!
!
!
!
”
張無夭尖叫一聲将人推開,連連後退幾步扶着溫泉池的岸沿。
“臭流氓你!
”
她的初吻啊!
!
!
!
兩輩子的初吻啊!
!
!
突然,她伸出去的手指頓住了,一雙美眸越睜越大:
“是你!
”
陳昊這才反應過來,剛才為了救張無夭,情急之下他的白玉面具不知道掉到哪裡去了。
索性他也并沒有想要瞞着她,大大方方便承認了:
“沒錯是我。
我……不知道你會被淹到……”
陳昊邊說便看了一下剛到張無夭腰間的水面,張無夭順着他的視線往下看去,臉色頓時一片绯紅。
“還說!
都是你害我嗆到的!
”
陳昊看着她如此惱羞成怒的樣子,心情莫名大好。
“對,都是我不好。
”
“我……”
一拳打在棉花上,張無夭頓時覺得連氣都沒處撒了。
“你究竟是誰?
!
”
陳昊歎了口氣在溫泉池裡坐了下來:
“你先進來,别着涼了。
”
“快說!
”
張無夭可不吃他這一套,這個喜怒無常的男人,上次差點沒把她掐死,這次又差點淹死她!
嘴上雖如此說着,身體卻很誠實。
張無夭在打了一個冷戰後便老老實實扶着岸沿坐了下來。
也不知這溫泉什麼來頭,身體泡進去暖暖的特别舒服,連身上的傷口都不疼了。
陳昊看着她這副可愛的模樣,嘴角泛起溫暖的弧度,心也跟着暖了幾分。
“我自被劉大夫帶出皇宮後,便一直在外面生活,三歲時師父收了我入門,帶我一手創立了白玉盟。
”
“所以我從小就叫陳昊,因為日常出去總會戴一幅白玉面具,江湖人便稱我為白玉。
”
“白玉盟本是江湖上一個不起眼的小門派,自三年前那事後,我便将父皇留給我的兵力化整為零,分散在白玉盟各分舵,白玉盟這才日漸被人熟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