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夭頓時怒了,自己有疑問還不能問了?
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什麼命定之妻,有問過自己意見麼?
陳昊見此,突然想起那日看到的她給慕容昊喂藥的事,周身寒氣頓時釋放出來。
他這麼掏心掏肺的對她,她竟然想着别的男人!
她還是看上了他!
她……也不要自己麼?
陳昊猛的伸手握住了張無夭的脖頸,渾身的内力釋放出來壓制的張無夭絲毫不能動彈。
張無夭隻覺得喉嚨一緊一股窒息的感覺襲來,脖子一陣劇痛,想要反抗卻絲毫動彈不了。
從未有過的恐懼襲上心頭,這一次她清晰的感覺到原來自己離死神這麼近。
張無夭臉色慢慢便的青紫,陳昊卻雙目猩紅沒有絲毫放手的意思。
隐在暗處的銀月突然感覺到房間裡一股強大的威壓釋放出來,心中一驚,察覺到那威壓來自陳昊,更是意外。
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
但是,沒有主子的命令,他不敢進去。
張無夭眸光陰冷的看着暴怒的陳昊,眼前的人同記憶中那個跟在她後面叫她阮兄的人重合起來……
她眸中閃過一抹嘲諷的笑意,枉她還為他擔心。
原來……他才是隐藏最深的那隻野獸,哪裡需要她擔心。
陳昊看到她眸中一閃而過的冷笑,心頭一痛猛的松開了手。
張無夭突然被丢到了地上,新鮮空氣撲面而來,張無夭大口大口貪婪的呼吸着。
一陣風從身旁刮過,張無夭再回過神時房間裡空蕩蕩的隻剩下了她一個人。
先前的寵溺還曆曆在目,脖子上的疼痛也在時時提醒自己,張無夭心底咒罵一聲變态,緩了緩氣坐回到陳昊那張騷包的輪椅上。
小翠猛的推門進來,看到張無夭脖子上的勒痕不由驚叫出聲:
“小姐!
小姐你怎麼了?
”
小翠撲上來緊張的看着張無夭青紫的脖頸,淚水在眼中打着轉兒。
“無事……”
一開口聲音卻如老鸹般沙啞難聽,張無夭感覺喉嚨火/辣辣的疼痛,甚至還有一股腥甜湧了上來。
暗自壓了下去,張無夭用手指了指桌上的茶盞,小翠會意忙倒了一杯茶遞給她。
“你怎麼進來了?
”
連喝了幾盞茶,張無夭方才好受了些。
她擡眸不解的看向小翠,小翠連忙解釋:
“奴婢本來候在外面,突然見德王府的人都撤了,奴婢卻沒有見您出來,奴婢擔心您出事,就自己進門來找您了。
”
“小姐,是誰傷了您?
那人怎麼那麼狠心?
”
小翠還以為是有人行刺,德王是追擊敵人去了,并沒有将張無夭的傷同他聯想在一起。
畢竟今早的事情人盡皆知,德王殿下對小姐的寵愛她都看在眼裡。
張無夭無奈的勾唇笑了笑:
“是啊……好狠的心啊……”
果然帝王心,海底針。
一言不合那人就差點掐死了她,枉她剛剛還未他的身世而傷心。
張無夭閉上眼,靜靜将陳昊的話回想了一遍。
怪不得他跟慕容昊生的如此相似。
想來因為他一直隐在暗處,所以才沒中毒,而慕容昊恰巧為他擋去一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