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讓薄時禮加快了抽煙的速度。
“老薄,有沒有一種可能,其實你對晚棠,已經動心了?
”
聽到燕栩的話,薄時禮差點被一口煙霧嗆到。
他彈了彈指尖煙灰,喉骨裡發出一聲冷笑。
“怎麼可能?
”
從小見識過母親和父親扭曲的感情,他發過誓,這輩子不會愛上任何女人!
不自愛的人,就像爛白菜葉,如同他那可憐又可恨的母親。
為了愛情,癡狂、瘋癫,付出一切,結果換來了什麼?
人家新鮮感一過,就以門不當戶不對為借口,将她踹出家門!
最後還落得個小三的罵名!
沒有什麼比權勢,更能讓一個人安心。
動了心,有了軟肋,什麼都身不由己了!
“算了,你現在不懂愛,隻希望你一直都能保持這樣的心态,别哪天懂了,後悔又來不及了!
”
薄時禮薄唇輕扯,“永遠不會。
”
因為,他隻會做掌控者!
……
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雨。
晚棠走在雨霧中,渾身已經被淋得濕透。
但她卻感覺不到冷。
她臉上的神情,還算平靜。
可内心,卻早已翻江倒海。
從他剛開始以廢了的理由強迫她跟他重新在一起時,她就有所懷疑。
可内心,還是抱着一絲僥幸。
也許,她是特别的那一個呢?
女人啊,就是這麼天真,這麼幼稚!
當真相揭開,她才知道,上一次那個結了殼的傷疤,其實内裡還沒有恢複好。
傷疤被撕開,仍舊是皿淋淋的。
痛,是真的很痛!
薄時禮不愧是渣渣,他真的很會在她心尖上捅刀!
若這就是他的目的,那麼,他達成了。
她沒有表面上那般雲淡風輕,也沒有表面上那般不在意。
她仍是在意的,仍是痛的!
但好在,這一年跟他在一起,她對他有幾分保留。
也不至于像那次流産時的撕心裂肺。
痛也是痛,但不會要命!
在同一個男人身上栽兩次跟頭,大概也就隻有她了吧!
晚棠唇角彎起嘲諷的弧度。
她越笑越大聲。
馬路上,雨水缭繞中,她像一個患有精神病的人,一邊走一邊大笑。
不少撐着傘的行人,看向她的眼神,就像看怪物一樣。
晚棠并沒有在意。
她現在狼狽不堪,沒有人料到,她在熒幕前還是個光鮮亮麗的小明星吧!
可能走得太急,她沒有看清腳下的路,鞋跟突然卡到了排水蓋的縫隙裡。
她彎腰,拔了幾下都沒有能拔出來。
她有些氣惱,索性将腳從鞋子裡抽出來。
正要彎腰再次去拔鞋跟時,突然一把大傘撐到了她頭頂。
“幫忙撐下傘。
”男人清潤好聽的嗓音響起。
晚棠還來不及反應,男人就将傘柄交到了她手中。
男人彎下腰,伸手去拔她的鞋跟。
男人的肩背已經被雨水打濕。
晚棠立即将傘撐到他頭頂。
男人擡起頭,一張清潤俊朗的臉映入晚棠眼斂。
“學長?
”
替晚棠拔出鞋跟的,是顧辭。
面對顧辭,晚棠有些尴尬。
顧辭和薄時禮是好兄弟,他又在薄家私人醫院當院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