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顧辭指向晚棠,薄時禮唇畔噙着的笑弧,驟然一僵。
“你确定,沒看錯?
”
“應該沒有,小學妹以前不化妝,我确實沒有第一時間将她認出來,不過認出來後,我敢确定就是她。
”
薄時禮想到在國外留學時,聽到顧辭說得最多的就是他的小學妹。
如何如何樂觀開朗,活潑有趣。
他還曾為她寫過表白信。
隻不過後來他要出國留學,兩人的關系就漸漸疏遠了。
薄時禮眼底神情暗晦不明,嗓音清寒淡漠的開口,“既然有緣分在這裡遇到,将她帶過來一起喝杯酒。
”
“我先下去問問她的意見。
”
顧辭并沒有注意到,薄時禮眼底一閃而過的陰冷神情。
他站在落地窗前,神色冷漠無溫地看着舞池。
不一會兒,顧辭就到了舞池。
薄時禮聽不到二人說了什麼,晚棠看到顧辭,明顯怔了一下,但她似乎很快就認出了顧辭。
水燦靈動的俏臉上,露出久别重逢的欣喜與笑容。
薄時禮握着酒杯的大掌,驟然收緊。
……
晚棠跟顔初傾說了一聲後,跟着顧辭走出舞池。
顧辭拿出名片,紳士的遞給晚棠。
晚棠看到顧辭的名片,訝然的道,“學長,你現在是醫生,主攻哪方面呢?
”
“白皿病那方面。
”
晚棠心髒猛地一跳。
她弟弟一年前被檢查出白皿病,一直沒有找到适合的骨髓。
晚棠努力掙錢,一方面是為了想要在帝都立足,另一方面就是想要治好弟弟的病。
她跑了不少醫院,詢問了不少專家。
專家的意見是要讓他弟弟換骨髓。
但骨髓庫和臍帶皿造皿幹細胞庫裡,并沒有适合弟弟的骨髓。
若顧辭是這方面的專家,是不是有可能幫到她弟弟呢?
“學長實現了自己的理想,上學的時候,你就說過要當一個懸壺濟世的醫者!
”
“小學妹過獎了。
”
兩人聊了幾句後,顧辭邀請晚棠到樓上包廂,晚棠猶豫了幾秒,點頭答應。
現在她和顧辭才見面,就提她弟弟的病情似乎不太好。
等熟絡一些後,她再提。
晚棠到舞池找到顔初傾,讓她一起過去,顔初傾搖了搖頭,“既然你遇到多年未見的學長了,我就先回去了,昨晚喝了不少酒,後來還跟傅隊纏綿了大半夜,實在累得不行。
”
晚棠點了點頭,“你回去路上小心點。
”
顔初傾将晚棠拉到一邊,“你這位學長可靠吧?
”
“可靠的。
”
“那就行,我先回去了,你晚上回到家後給我發個信息。
”
“好。
”
顔初傾離開後,晚棠跟着顧辭到了樓上。
在晚棠的認知裡,顧辭是溫文爾雅的學霸,現在成年了,又成了知名的醫生專家。
他這樣的人,交往的朋友,應該也是跟他志同道合的一群人。
所以,晚棠并沒有太過擔心自己會遇到什麼危險。
進了包廂,顧辭跟晚棠介紹他的朋友。
晚棠臉上一直帶着笑容。
直到——
“小學妹,這位是薄時禮,是我大學室友,今天這個局就是他組的。
”
晚棠看到坐在沙發中間,那道矜冷清貴的身影,她瞳孔一陣不受控制的收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