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時禮看着那張朝他靠近的小臉,嬌俏水燦,唇紅齒白,有着一種精雕細琢的靈動與美麗。
她的那雙杏眸,清澈澄亮,如同小鹿般仿若會說話。
薄時禮喉結動了動,就在他以為,她妥協了,願意重新做他女人,主動吻向他的一瞬時,她竟然——
“晚、棠!
”
薄時禮清俊的臉孔陰鸷扭曲了幾分,細長的鳳眸,掠過森寒的冷戾,好似要将她生吞活剝。
晚棠剛剛擡起膝蓋,狠狠頂了下他最脆弱的地方。
他現在有多痛,從他發白的臉色,以及冒出的冷汗就能看得出來。
他緊咬着牙關,下颌線條緊繃。
他萬萬沒想到,她下手竟會如此之狠!
她是想廢了他吧?
“晚棠,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
盡管他現在渾身帶着低氣壓,但晚棠并沒有退縮。
她知道,自己一旦退縮,就會重新被他拿捏住。
他從未設身處地的想過她的感受,他以為,讓她重新回到他身邊做一隻金絲雀,她就要感恩戴德嗎?
她又不是沒了男人不能活的人!
“薄時禮,要麼你掐死我,要麼,你滾出我的視線,不要再跟我糾纏不清!
”
聽到她的話,薄時禮臉色更加難看。
從沒有哪個女人,敢對他說出這樣的話!
他擡起修長的大掌,朝女人纖細的脖頸掐去。
晚棠閉上眼,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就在薄時禮即将準備用力時,他放在褲兜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被怒火控制的理智,回歸了些許。
他拿出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按通接聽鍵。
晚棠仍舊被他困在兇膛與門框之間,他沒有松開她,她沒法離開。
離得近,她能清晰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一道悅耳動人的女聲,“時禮,你到家了嗎?
”
薄時禮看着被他困在懷裡的女人,鳳眸裡沒有半點溫度,幽深晦暗一片,“有事?
”
晚棠聽出,是宋妍妍打來的電話。
“我爸媽剛問我和你發展得怎麼樣了,你到底想不想跟我訂婚?
”
薄時禮沒有立即回話,他盯着晚棠,将手機捂住,壓低聲音問她,“你确定想讓我跟别的女人訂婚?
”
晚棠覺得這人有大毛病!
她說不讓他訂,他就不會訂嗎?
“你不跟宋妍妍訂,會跟我訂嗎?
”
問出這話,她心髒冷不丁地猛跳了一下。
明知不可能聽到自己期許的答案,但還是莫名生出一絲期許。
然而下一秒,男人薄唇勾起一抹冷淡的笑,“晚棠,做人不要太貪心!
”
冷,透徹心扉的冷。
所以,能配得上跟他訂婚的女人,從來不是她。
他讓她回到他身邊,隻是一種高高在上的施舍與恩賜!
他隻是習慣睡她,所以,要讓她一直以一種尴尬的身份留在他身邊。
他從沒有顧及過她的感受。
晚棠隻想罵一句,去你大爺的。
世上男人千千萬,她何必作賤自己?
等她哪天紅了,賺大錢了,她去找小鮮肉不香嗎?
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晚棠身體裡氣皿翻湧,明明很氣、很憤怒,可并沒有表露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