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三輛大巴車,救援隊還開了輛越野車過來。
傅硯讓開越野車的隊員坐大巴離開。
傅硯拿了車鑰匙後,在村裡轉了一圈,沒有找到顔初傾。
這邊信号不好,打她電話,也一直沒有人接。
傅硯找到汪奶奶家,汪奶奶說道,“小顔剛來過,好像在找一條手鍊,她沒找到就離開了。
”
傅硯皺了皺劍眉。
他回憶了下,想起今天顔初傾細白的手腕上,确實帶着一條細細的手鍊。
她那般着急,手鍊一定對她很重要!
傅硯跟汪奶奶告别後,大步朝小溪邊走去。
果不其然,他在小溪邊看到了顔初傾。
她彎着腰,全神貫注地找着東西。
“顔初傾。
”
他叫了她一聲。
她毫無知覺。
那張美豔的小臉,慘白一片。
傅硯看着她心急如焚又失魂落魄的樣子,下颌收緊,劍眉緊皺。
随着時間一點一點流逝,還沒有找到手鍊的顔初傾,急得眼眶都紅了一圈。
太過在意和慌亂,她尋找時沒有在意腳下的路,踩到一個坑,讓她的腳踝崴了一下。
鑽心的疼痛,彌漫開來。
這次是真的崴到腳了。
但她并不在意。
傅硯将這一幕都看在了眼裡。
見她一瘸一拐,仍不肯停下來,他大步走到她跟前,大掌一把将她手腕扣住。
顔初傾動彈不得。
她擡頭,看向站在她身後的男人,長睫如受傷蝶翅般顫抖,“傅隊,我的手鍊不見了。
”
她的聲音,很輕、很慌,帶着一絲哭腔的顫音。
卻比她妩媚妖娆時的聲音,更能擊中他的心。
他握在她手腕上的大掌,不自覺的收緊。
“很重要?
”
顔初傾眼圈紅紅的,她不是故作可憐,而是真情流露。
點頭,“很重要!
”
傅硯緊抿了下薄唇,“男人送的?
”
顔初傾嗯了一聲。
傅硯輪廓線條驟然緊繃。
他扯着顔初傾手腕,将她推到岸邊草地上,“坐着,我幫你找!
”
顔初傾想要起身,男人目光犀利地朝她掃來一眼,“腳還想不想要了?
”
顔初傾唇瓣嚅了嚅,想要說點什麼,但最終在男人威嚴不容置喙的眼神下,什麼都沒有說。
顔初傾雙手環住膝蓋,她看着沿着小溪,彎腰替她尋找項鍊的男人,眼眶,更加紅了。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男人在一處泥溝裡,摸到了一條細細的手鍊。
洗淨手,他拿到她面前,“是這條?
”
顔初傾看到失而複得的手鍊,通紅黯淡的眼睛裡,頓時有了光亮和欣喜。
“是的!
”她一把奪過手鍊,攥進手裡,按到心口。
看着她那副沒了手鍊就活不下去的樣子,傅硯輪廓線條緊繃,眼神淡漠無溫,“走了。
”
他大步離開。
看着他生人勿近的背影,顔初傾摸了摸鼻子。
她又哪裡惹到他了?
顔初傾一瘸一拐的走到村口。
男人已經坐上了越野車,車窗大敞,他夾着煙的那隻手肘撐在車窗上,青白色煙霧間,男人臉龐顯得諱莫如深。
不知是不是顔初傾的錯覺,男人對她的态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他身上的氣息,比以前要更加冷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