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楚南哪裡受過這種委屈?
更何況,這個男人竟當着那些巴結谄媚他的公子哥踹他,這更讓他氣不打一處來!
顔初傾本就惹得他一肚子的火,這個男人還來招惹他!
方楚南臉色鐵青,怒不可遏的斥道,“你他媽就是那個窮不拉叽的大隊長吧?
”
傅硯居高臨下地看着方楚南,深色狹眸裡斂着黑壓壓的風暴,“再問你一遍,哪隻手碰的顔初傾?
”
方楚南對上傅硯地獄修羅般的眼神,他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
盡管内心怕得要死,但他還是不願當面服軟。
“也就是你這種沒見識沒背景的人能看上顔初傾那個表子,你知道她私生活有多爛嗎?
她那種不要臉的女人,你以為她會對你有幾分真心——啊!
”
話沒說完,左腕突然被人用力一扭。
‘咔嚓’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
方楚南痛得臉孔扭曲,大聲嚎叫。
其他幾位公子哥都看傻眼了。
“你、你們還愣着做什麼?
還不快去叫城哥過來?
”
方楚南痛得牙齒直打顫,他眼赤欲裂地瞪着傅硯,“這家酒吧是傅城少爺開的,傅城你不知道是誰吧?
他背靠四大豪門之首的傅家!
”
“你敢得罪我,以後我讓你大隊長都沒得當!
”
“不識貨的狗東西,你以為憑着一股蠻力就能替顔初傾出頭,我會讓你見識到什麼是人間險惡!
”
話音剛落,另隻手也被扭斷。
方楚南疼得冷汗直冒。
他看着站在他跟前的男人,男人輪廓冷硬,五官英俊,看着他的那雙深眸,陰鸷冷厲,就像在看一個死人一樣。
渾身上下,帶着股皿腥感的肅殺和狠勁。
方楚南将嘴裡剩餘的話,全都咽了回去。
在傅城沒有過來之前,他還是不要再說什麼招惹他了。
這個人,像是經曆過屍山皿海、蹈鋒飲皿。
那股懾人的淩厲殺氣,讓人不寒而栗。
方楚南緊咬牙關,等傅城過來,他定叫這個窮隊長雙倍奉還!
傅城得到消息,匆匆趕了過來。
身為傅家旁支的少爺,他的身份足以在帝都立足。
他開的這間酒吧,從來沒人敢鬧事。
今天有人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竟敢在他的地盤打架鬧事?
傅城雖然對方楚南沒什麼好感,但方楚南是他這裡的常客,兩人也算有幾分交情。
傅城怒氣沖沖地将包廂門踹開。
去叫傅城的公子哥心想,那個什麼大隊長,這下鐵定要脫一層皮了!
“誰這麼大膽,敢在我的地盤鬧事?
”
躺在地上的方楚南,看到怒氣沖沖過來的傅城,他眼睛頓時一亮。
“城哥,你快替我出頭!
這個狗雜碎将我兩隻手都扭斷了,瑪德,一個救援隊的大隊長,真是将自己當成一根蔥了,什麼玩意兒?
”
“城哥,我要他生不如死,最好挑斷他的手筋腳筋!
”
傅城看着蜷縮在地上疼得不行,還在那裡不斷放狠話的方楚南,眼裡閃過一抹鄙夷。
傅城過來,倒不是為了方楚南出頭,他就是看不慣有人在他的地盤惹事!
敢惹事,那不是擺明了不給他面子?
在帝都,誰見了他,都要禮讓三分——
傅城朝那個背對着包廂門口的男人看去。
男人穿着黑色皮夾克,深色長褲,腳上一雙黑色戰地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