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汯終究有百般不願,心裡再惆怅仍記得家族困難,清了清嗓子沉聲問道:“這跟莫先生是否在佛正寺又有何幹系?
”
“看來是又忘記莫叔最愛奇巧之物了,佛正寺如若沒什麼吸引他的東西,他為何遲遲不走?
”
顔娧未着男裝扮相,沐浴後自是未着脂粉便被哄着入睡,如今活脫脫就是個玲珑剔透的嬌俏小姑娘,偎在自家男人懷抱裡撒嬌,那雙純粹潔淨眼眸下沒有半點違和與逾禮感,想念叨幾聲的沖動也被掩沒在高潔回眸裡。
哪有人能夠出格得如此理所當然?
“所以,找到莫先生便能解決問題?
”他實在不願承認必須求面前的男人。
“解決不了全部問題。
”顔娧輕咬着唇瓣回望,心裡也知曉相汯心裡的酸澀,然而實在沒那個心思牽扯着他的心思而動啊……
虧得這副軀竅有着如此動人心弦的姿态,她得花多少功夫方能維系不受侵擾?
打從不小心一路招惹了不少是非至今,循思着心死是個好念想啊!
少惹些麻煩才能通透些,事兒也才能好辦些。
更别說面前一個能擅用的大活人,不用怎麼對得起自個兒?
“今晚我們去探探?
”顔娧揚着媚人淺笑,央求神色投望面前決絕冷然,不忘攬了攬輕搖着不作聲的男人。
“求求我也行。
”相汯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
“相家人又不進佛正寺,求你何用?
”顔娧可沒忘相家祖訓吶!
相汯:……
是啊!
是他忘了相家人不進佛正寺……
“找船廠這麼大的事兒,丫頭沒想過重新定條件?
”承昀似笑非笑的眼神睇着使勁作妖的小丫頭,半點不介意被擅用。
不可置信的愣愣擡眼回望眼前男人,低聲問道:“昀哥當真?
”
她向來不是坐地起價的無良商販,生平還沒試過如此敗壞道德,男人清冷得不知實意的眼眸,叫她一時間真不知該與不該。
攏緊絲被不叫她顯露半分便宜了他人,承昀眼底的戲谑不減,從容道:“找的東西不同,報酬自然不同。
”
沒打算輕易放過觊觎她之人,膽敢有非分之想就得付出代價。
加上莫紹的停留,已能約莫知曉佛正寺确實為關竅所在。
即便鑰匙幾百年來都在相家手中,後代子孫竟也人人循規蹈矩,未曾有想踏入寺内尋求協助的思維。
這能不叫他懷疑佛正寺僧衆的身份?
佛正寺之人對相家有多大信心,覺着他們有能耐察覺機關如何開啟而禁止後代相家人入寺?
思及此,承昀不由地勾起一抹戲谑的弧線。
“如若真能尋到船廠,相家自此生生世世給小妹兒賣命又有何難?
”相汯急急站定兩人面前,拍着兇脯保證着。
這是他想要的?
環繞頸項的藕臂僵了僵,探尋不出這男人究竟存着什麼心思?
“相家主可要說話算話。
”
“那你也要找得着。
”
對那似乎有萬分把握的神秘淺笑,相汯厭惡得紮心,從沒想過可以如此不帶見一個人,這男人真展現極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