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
你可以再不要臉一點!
顔娧捧起埋在懷中的男人,嬌嗔問道:“你這師兄怎當的榜樣?
”
“妳闖了我閨房,不對我負責?
我以後怎麼見人?
”扯破冷毅面具的男人,在她懷裡撒着嬌。
“......”這是拿錯劇本了?
北雍天天闖她閨房男人說的什麼胡話!
“我對妳負責,不離不棄,便是榜樣,妳為人師嫂,對我始亂終棄,才是壞了榜樣。
”承昀說得那叫一個正經八百。
顔娧被說得整個無言以對,這男人,怎麼能把這麼不要臉的事兒說得天經地義?
“按北雍風俗,我負責了!
妳也得按西堯風俗來補償我。
”
肯定句,不是疑問句?
門外那群人早想好怎麼坑她了?
她看了各方邸報,少看了風俗民情,這讓她不着痕迹的抖了抖,忙着生氣也忘了問問立秋。
看看!
生氣多不好,給人算計白白坑殺吶!
“妳肯負責,我便告訴妳先王為何遺旨會如此下令。
”承昀星眸閃動笑得像隻賊貓。
她賭氣道:“你們西堯的事兒我沒興趣。
”
承昀能這麼挑明釣她胃口,肯定與北雍有關!
能這麼沒志氣,慫這麼快?
西堯皇帝遺旨的确下得蹊跷,一下斷了後系母族所有後路,成了再厲害的父母官又如何?
能翻天了不成?
“與黎太後說得上點淵源。
”承昀事不關己般淡淡闡述,存心撓得她心癢。
這是逼人上梁山啊!
量他撓得她再怎麼心癢,見了他眼下淡青,顔娧仍是一咬牙伸手覆上他的眼眸與兇口,沒好氣令道:
“睡覺!
”
如若療傷時氣走丹田便能幫助入眠,又何必等他的氣息響應,做該做的事兒便了了。
還等他?
......
待醒來,承昀已換上一襲藏青山水湘繡圓領長袍,閑倚在拔步床邊翻閱着武略,見她茫然睜眼便湊上溫潤淺笑凝視着。
看得顔娧一躍而起,驚慌問道:“什麼時辰了?
”
完了!
她睡着了!
本來還想着療完傷,趕緊回去村裡客棧找立秋,沒知會便溜了出來,肯定要被往死裡打了。
“未時。
”他放下書本小幾上取來衣物為她着裝
“......”顔娧扶着發疼的額際,頓時無言以對,乖乖配合着裝。
“放心,惜兒已安頓好姑姑。
”
她吶吶端詳着面前男人的狐狸笑。
承昀撫順了襦裙衣帶,利落為她挽發髻,打趣問道:“妳心急得姑姑在身後都不曉得吧?
”
顔娧湧上一陣紅潮,嬌嗔道:“誰心急了!
”
“不急!
不急”承昀收斂了笑意,安撫道,“是我急。
”
不情願地撮着襦裙上的繡面,仍質疑着為何會睡着?
一刻鐘後,娴雅大方的顔娧映照在銅鏡裡,他牽着她迎接遲來的早午膳,一語不發始終漾着舒心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