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越乖,越有貓膩。
做了什麼虧心事?
何事能瓦解他不愛碰觸人的習慣?
照應黎祈也沒說話,被闫茵摸了也沒抱怨兩聲,
這是吃了乖乖糖?
怎麼看都不大對勁!
“昀哥真好!
丫頭選對夫婿了。
”黎祈承了情,不停說着好聽話。
“住嘴。
”承昀沒好氣地喊了聲。
這是解蠱後遺症?
話真多。
方琛不停搖頭,苦笑道:“大約還要吵兩天,反正他無力抵抗,找個沒人的地兒關上兩天即可。
”
“真解蠱造成的?
”顔娧嘴角抽了抽,這是真傷了腦子?
“不是,人在曆經極度疼痛,沒昏厥通常會産生谵妄,為師給他下了點藥希望他睡過去,誰想沒暈,結束就成這樣了。
”
方琛清楚好心幹壞事,不過這碎念真擾人清靜。
“謝謝丫頭師父救命之恩。
”黎祈虛弱地道謝。
聽到說明也明白為何如此,這幾年黎祈沒少窩在君子笑飲酒,如此看來也喝出點酒量,止疼藥多數也沒什麼用,更别說想他睡過去的藥物。
顔娧隻能随着師父苦笑搖頭,随手招了船上兩位棹郎交待說道:“把人帶回去書舍安置了,别擾了老太傅清靜,回報平安順利即可。
”
承昀抱着侄兒湊上前說道:“我一起帶回去就行了。
”
她接過娃兒輕輕貼了下小臉蛋,勾着淺笑道:“熙兒先跟着祈哥回書舍,明日下學帶你到工坊轉轉可好?
”
承熙晶亮的大眼晶燦燦的答道:“真哒?
小嬸嬸不騙人?
”
他想着進工坊好些日子了,小嬸嬸主院裡就這麼好玩,工坊裡定有更多好玩的玩意兒。
“我不放——”
“你留下交待清楚了。
”
承昀:......
心字被軟糯的嗓音攔了下來,還敢再有半個字?
“好。
”隻剩這個字了。
待棹郎帶着一大一小離去,方琛一手㩕着酒,一手㩕着不知何時有臉的徒兒,詫異道:“妳哪來的臉?
”
“師姐給我的!
”闫茵急道。
方琛一呃,趕忙說道:“好看,走,給為師累了過來抓抓肩頸。
”
闫茵沒來得及表達可否便被師父給㩕進船室,船闆留下倆人。
她都還沒向師父說聲謝,師父便逃也似地走了,得有多怕她?
半瞇着眼回望了不知隐瞞何事的承昀,她也踟蹰着改如何問。
見他站了五步之遠,沒有主動吐實的意願,幹脆一個提氣,叫他來不及攔下地直落初心湖。
承昀趕到船沿不由得氣笑了,這等毫不猶豫跳水的逼供,還真生平未見!
微光中,見她直直沈落湖底沒打算起身的決絕,還能如何?
自然也跟着二話不說的跳下初春料峭寒冷的湖水。
闫茵蹲在半阖的船室門前,咋舌不已的回望也看着的師父,纖手指着外頭兩個跳湖人士。
“師父!
大師姐就這樣跳了?
師姐夫也跟着跳?
”
“定是發現我們在此處偷窺了。
”方琛無奈搖頭。
小徒兒看似脾氣挺好,實際上硬的!
這徒婿......啧啧!
什麼事兒都潛藏蟄伏在心裡,小徒兒有那麼好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