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化完了感慨,接連湧上心頭的氣憤,叫吳昕差點沒忍住嘔出一口老皿來,能猜得出五師妹鐵定幹了大事,卻沒料到是這種蠻幹法。
揣着清家少主闖入神國陵寝,兩人都四肢齊全地走出來,若非師妹手上蠱蟲反噬的痕迹不假,他都懷疑究竟是陵寝幾次三番讓兩王的人手的機關壞光了,還是清家少主能力過人?
吳昕忍下将戲秘盒敲到師妹頭上沖動,深吸了好幾口氣,盡力和緩地問出口:“妳刨這東西出來做甚?
”
“師父說過戲秘盒的不容易解,既然短時間解不了,順一個取代.....”掉梁王府裡那個。
沒等闫茵說完,吳昕大掌直接捂去了那張還想表達意見的檀口,氣惱地說道:“妳當在家裡啊!
”
沒好氣地扒開師兄捂得快喘不上氣兒的大掌,闫茵沒好氣地邁開大步,環兇哼了聲落坐在堂上的太師椅上,嘟着小嘴抱怨道:“這不就是家裡?
”
“妳當剪憂山啊?
”
吳昕揮退了守在二門外的護衛,将笑得一臉誠(巴)懇(結)清家少爺一腳踹入正堂,随手灑了幾隻蠱蟲,再次确認四下無人,才關上長花窗跟着進到正堂,指着闫茵氣惱道,“跟着小師妹那麼長時間,沒學到半點沉穩?
”
“是我不願意學麼?
師兄也不想想,小師妹肯讓我跟着的時間有多少?
”闫茵無辜地指着自身鼻梁,瑰色的小嘴嘟得更高了。
“妳還有理啦?
”吳昕真是氣到肝疼啊!
“我怎麼沒理了?
就想幫忙不成麼?
師兄們的幫是幫,師妹婿的幫是幫,就我的幫會成倒忙?
”闫茵說着說着眼眶子都染上了熱意。
“妳等等!
妳等等!
”吳昕着急地指着闫茵的長指都顫了顫,心驚地說道,“妳還打算哭上啦!
”手腳一時不知該如何安放,趕忙瞟向仍揉着臀的清歌拼命地使着眼色。
“師兄...我還疼着呢!
”清歌捂着臀笑得一臉無奈。
吳昕:……
雙眼發直地瞅着面前男人,怎麼還能有這等不要臉的人?
自動自發地跟着師妹喊上師兄了?
還要臉不啊?
雖然六師妹時常令人腦殼疼,幾個師兄也仍寶貝得緊,清家少主這是幾個意思?
話都沒說清楚想直接把人打包了?
一連三個你們也沒能把話給問出口,難不成來越城的一路上出了什麼不該出的事兒?
思及此吳昕不禁瞪大了雙眼,直勾勾地盯着清歌。
“師兄不關心戲秘盒,盯着我的...”清歌順着眸光低頭瞧了下半身,又擡眼綻了個令人安心的淺笑,“沒事兒!
我一個大老爺們,經得起師兄再來十腳都沒問題的!
”
吳昕又是一連三個你,也你不出半個字,想他戲唱了半輩子,竟問不出一句話也是枉費了半生名伶之名……
心口疼得緊啊!
小心翼翼地來到闫茵身後,清歌在她耳畔細聲問道:“妳這師兄口齒沒有很利索啊……”
噗哧——
闫茵仿佛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般,毫不留情地笑了出來,四國出了名的戲伶會口齒不利索?
這話想笑死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