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君子笑半窖子酒水,自得擔當起為顔娧解決面前男人糾纏。
百獸園遭南楚圍山也能淡定周旋,難得有事兒能叫她緊張害怕,怎能不好好把握立功機會?
豪氣地打了個酒嗝,颠颠簸簸坐回雕功細緻的鐵力木座椅扶手上,低頭扶着雙膝沉吟了下,偏頭擡眼問道:“我倆初次相見,公子莫不是錯認了誰?
”
再次聽到否認,厲煊不由得擰起眉宇又端詳了好一會,又近一步不勝酒力的伊人,為她扶正冠發上歪斜的紫玉簪,自認體貼地說道:“是,男裝,我們是初見。
”
揮去不識相的長臂,清歡不耐煩地說道:“誰跟你初見?
堂堂七尺男兒不穿男裝,難道要婦孺襦裙?
”
“男人可不是穿上一襲勁裝就能假扮。
”厲煊似笑非笑地貼近。
心裡有十足把握絕不可能認錯人,玉扇劃破細嫩肌膚不假,怎可能有易容?
閉上雙眼任憑酒力作祟,清歡抛出銀子,搖搖晃晃招來小二,一時分不清真醉假醉,搭肩說道:“給小爺準備雅室接着喝,别叫這個不長眼的跟上。
”
“欸!
爺樓上請。
”小二鞠躬哈腰地頻頻颔首,半扶半攙要将人帶往樓上,路經厲煊自是又接下一次銀子。
碰觸到醉客與荏弱外表截然不符的氣力,小二根本不擔心會出什麼事兒,天知道身着華服的貴相男子究竟眼睛長在哪?
光天化日雅間又是半開放,兩個男人也變不出花來,有銀子不賺?
“既是熟識,小的便不打擾了。
”
安頓好醉客,雅間為上策!
“死家夥!
收我銀子,壞我清靜?
”清歡睨了眼飛速離開的小二,指着背影漫罵完,纖長葇荑指着門旁男子問道,“你究竟何人?
”
要打要殺也得另辟場地,真在大堂打起來弄壞什麼東西,一窮二白如他如何能賠得起?
“娧兒真忘了?
”厲煊掩不了語氣裡的喜出望外,不由得又靠近了半分。
半睜隻眼不客氣地睨着來人,這道貌岸然的忘八德還真敢喊吶!
“我跟你不熟!
少亂喊!
”
一進雅間,厲煊更是如入無人之境,言語肢體間幾次三番蓄意貼近,沒停下的推拒裡,武力之下厲煊仍占了八分優勢,終将伊人制服于呼吸交纏的咫尺裡。
“這般靠近總能熟上一熟。
”
清歡:......
此時知道為何顔娧要逃已太遲,極其暧昧的十指交纏緊貼于牆面,酒氣因為過于接近而摻着厲煊蘇合香氣一同灌入鼻腔裡。
他雖喜愛跷家各處周遊,至今仍是愛惜己身,從未與人有過如此貼近啊!
“再不放開,你會後悔一輩子的!
”
“放了我才會後悔一輩子。
”
低沉嗓音帶着溫熱氣息萦繞在清歡耳畔,被男人調戲成這般,真能說是比悲傷更悲傷之事啊!
回去定要逼着阿娧穿上襦裙來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天姿國色,逼得眼睛應當雪亮的男人失去判斷能力?
雖說姿态稍稍像了女子,作态可都是十足爺們啊!
過于貼近的唇瓣,叫清歡無奈歎息,實在躲無可躲啊!
他的一世英名怎能悔在此地此人?
隻得着急告饒說道:“先放開。
”
厲煊見獵心喜地問道:“妳肯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