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娧有仇必報,還得加上利息來報的性子,他如何不知?
奕王從神國陵墓取了殓馨蠱用在爹娘們身上,又因此害了方琛一條命,她會如此輕易放下?
外人看似冷情蠻不在乎,其實隐忍至今,隻為找着神國陵墓好好研究一番。
作為她的知我者,單單心憂能如何?
自然為她先行探探東越形勢。
她既想做得寬廣些,能力範圍可行,陪着她看顧又如何?
良人不介意手心向下,他又何必吝啬?
何況她這般開源式的手心向下,至今除了悶虧還沒見着吃什麼虧。
想讨債?
有能力讨為何不讨?
她可不時興一笑泯恩仇。
喜歡她這愛憎分明的性子,喜歡她凡事盡心,但求無悔的作風,誰叫他偏偏淪陷在那雙虛僞的澄澈眼眸裡。
舒赫試着忽視他眼底思念幽怨,納悶問道:“你這是笃定我們身上有回春皿能應付?
鐵了心要下去探探?
”
把玩茶盞裡殘餘香氣,承昀舒心地随手放置一邊,慵懶問道:“我們不去探,她來同樣會去探,各位師兄說說,誰去好?
”
他半點也不信這兩人會舍得顔娧去。
被問得不隻心塞還雅口無言,雖然明知小師妹非哪張臉皮子底下的荏弱無助,誰又真舍得将她棄之不顧?
“想清楚奕王手中有多少籌碼,此行非去不可。
”
承昀眸光清冷,觑了眼門外正探頭探腦的小厮,探入茶盞中舉手便是一片完全拓展的綠葉紅鑲邊,纖指一彈,直入腦門,仍不清楚發生何事,便已瞬間咽氣。
“下手真狠,也不怕髒了府邸。
”舒赫沒好氣的念叨道,“師妹還小,也不懂得幫她積點陰德。
”
“被瞧了那麼久,師兄都不想動作,我隻好自個兒來,還錯了不成?
”承昀被說得不情願,倏地擡眼回望舒赫,猶疑問道,“積什麼陰德?
”
“年紀輕輕造一堆殺業,積積陰德吧!
”舒赫開始戲數承昀入行午後所經大小戰役,指摘道,“我從來聽小師妹全是救人無數,怎麼你這全是殺人無數?
”
承昀:......
晁煥見利嘴王爺被堵嘴了,掩不住開心說道:“你啥時進行的身家調查?
”
舒赫見擺了擺拂塵,傾身佯裝細聲其實聲音大得很說道:“那有何難?
人家在西北出名得很!
西北草原聞得名号便先震了震。
”
晁煥撚着小胡子揚揚眉眼說道:“小師妹說他掙軍功買酒喝是當真的吶!
”
“八成是,否則不會讓别人扛着宣威将軍名号回西堯。
”舒赫眼裡凝着質問,等着人家給答案。
“我那是保衛疆土啊!
不是同你的黃帝道一般?
”承昀沒好氣瞪視回去。
“當然不一般,我是修道之人,你是俗人。
”舒赫睥睨回望,說得那叫一個高貴不可攀。
承昀蓄意越過舒赫看向晁煥,冷冷笑了兩聲,半點沒有因為俗人不悅,懶洋洋問道:“他也這麼騙你們入道?
”
舒赫被揭破得尴尬:......
晁煥也不隻一次見兩人鬥嘴,無奈苦笑道:“好兔不吃窩邊草的道理,還沒參透。
”
承昀認同地頻頻颔首,沒理會舒赫臉色,淡定說道:“明日送厲峥回臨輝城,我們去把把皇陵哨探給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