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幾何時,卓昭還以為自己能掌控她的人生了?
“顔笙黎瑩各自有了歸宿,能成為你傷人的理由?
”顔娧實在無法理解時間改變了卓昭什麼?
雖說她從不以為人性本善,總也認同謙謙之交,各自以禮相待,更何況伸手不打笑臉人,可以說是做人的基本道理。
用情淡為理由,來傷害多年戰友?
那些年一起上山下海的共同刻苦情誼,再怎麼淡,能傷害得了?
不過是他要逼她現身的一個借口而已!
黎瑩顔笙尋了她半輩子都沒結果,是她躲着不出來的問題?
思及此,顔娧不由得攥緊了粉拳,直想狠狠收拾梁王一頓。
看着他等着她發火的樣子,她愣了愣,忽然想起來,他方才說過,隻有得到允許,他才能接觸到她的幻象。
男人緊繃的臂膀,終究洩漏了他的真實意圖,也叫她松了粉拳,眼底噙着一抹似笑非笑道:“如若四國災殃全全拜梁王爺所賜,那麼屬于我的良人,真非西堯攝政王世子不可。
”
瞧着梁王眼底失落得又要發怒,顔娧擡手示意按下脾氣,嘲諷之意不減地笑問道:“王爺可知為何?
”
梁王狠狠咬着牙槽不願作答,沒能絕情地撇頭不看她,語調裡軟了幾分,哀求說道:“顔丫可以喊我昭”哥。
顔娧沒等他話畢便徑自搖頭,綻着客套有禮的笑顔道:“王爺與小女子的身份有别,不應該踰矩。
”
“顔丫.....”梁王直覺滿腔好心情全落了空,面前女子更是不管不顧他的沉悶,一股腦兒的隻管着宣洩想說的話。
這是些似真似假的景緻是她的意念?
倏地,風和日麗的湖光山色,頓時轉為風雨交加的幽暗深夜,梁王更是無法避免地浸濕一身。
這是她遇刺落入初心湖那日的景象,引着梁王視線擡眼望去,正是魏國公府派來的刺客正刀刀狠戾,不停淩遲她的殘忍景象。
一開始不明白顔娧的用意,直至梁王認出那小娃兒正是顔娧,也開始氣急敗壞地揮出綿錦劍揮向刺客,刺客絲毫無損地繼續傷着小娃,眼底更憤怒得透出了皿光,不停的嘶吼着:
“住手!
”
對于過往的虛影,他又能做什麼?
與願印都沒能接下那摔落湖水的小身軀,何況是梁王隻有虛影的長臂?
不管他如何焦心地探出手,也僅僅打撈了内心痛楚。
直至一抹身影跟着直落湖面,梁王紅着雙眼回望顔娧,喝聲問道:“妳為的就是讓我看這一幕?
”
“是。
”顔娧毫不猶豫地應答,“王爺放任奕王幹預四國之事的那一刻,若沒有我的良人實時趕到,世上再無顔娧。
”唇瓣仍是讓人肝火直冒的戲谑,“如若王爺心中還有一絲良知,就不該将我囚禁于此。
”
她一字字說得輕描淡寫,也一次次地表明梁王并非值得托付終身之人,哪個男人經得起這般羞辱?
而她似乎還沒打算停下呢!
“何況,王爺是否忘了件事?
”顔娧說着極為傷人的話與,唇際笑靥卻綻放得有如盛開花朵般的嬌媚動人,“您誘騙他國臣子妻室到此之前,敢問王爺可曾想過今年貴庚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