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又生搖搖頭,“我不知道。
我也沒有跟他們關在一起。
”
顧華杉心頭微跳,難不成真是跑了?
竟然讓他們這麼輕輕松松的出了大楚國界,還當真是不爽。
“那李茗禾呢?
後來你可曾見到她?
”
言又生握緊了拳頭,臉色憤憤“當時那麼亂,誰管得着她。
李茗禾小姐手段通天,這樣的人是不會有事的。
”
顧華杉瞧着言又生黑沉沉的臉色,嗤笑一聲,“怎麼,李茗禾讓你失望了。
”
“難道華杉姑……公子不失望嗎?
”言又生臉色發黑,仿佛一提到李茗禾三個字便心生惡氣,“若不是為了救她,華杉你怎麼會被那納蘭祈給抓了。
她倒好,表面上答應着要幫忙,背地裡卻将你的身份告發給了納蘭祈。
此等陰毒女子,是我之前錯看她了。
”
顧華杉眉梢一挑,“鳥為食亡人為财死。
她李茗禾一心想的是如何攀龍附鳳,成為人上之人,哪裡會管你我的死活。
早提醒過你,一定要多加防範于她。
否則你以為我為何要讓你去跟着她?
”
言又生似乎想到了什麼,脫口而出道“怪不得她當時要問那句話!
”
“哪一句?
”
“她問我給她算的卦是否準确。
還問我她是否真是鳳命無雙。
”
顧華杉沉吟一聲,“她到底是意難平啊,還以為那納蘭祈是她良配,早早的便下了賭注。
”
見顧華杉表情郁郁,言又生便道“不說這個李茗禾了,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
顧華杉白他一眼,“我怎麼知道?
”
“你不是武功很好嗎?
咱們就不能找一僻靜之處逃跑?
”
“我是武功很好,可我也打不過這麼多人吧?
言又生,你是不是存心想要害死我?
”
言又生吃癟,連連擺手,“華杉姑娘,在下并沒有此意。
”
廢話,她上次姚平沖破真氣,體内心脈受損,若是再随意使用驚夢,她顧華杉下半輩子大約也是廢了。
韬光養晦的做一個縮頭烏龜,才是當前唯一的辦法。
做縮頭烏龜她顧華杉最拿手,以前在尚書府她便做了三年。
去了戰場更簡單,打不過就跑,跑不過就投降,實在要殺,那就再跑吧。
“你們兩個,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那裡嘀嘀咕咕,說些什麼呢?
!
”
那領頭之人換了一個五大三粗的圓臉漢子,好像是叫馬鐘。
生得魁梧高大不說,身子更是猶如銅牆鐵壁一般。
他長鞭一甩,鞭子猶如水蛇一般,濺起一地塵埃,直直的到了華杉面門。
衆人面露不忍,隻以為這一鞭子下去定讓那人皮開肉綻。
那少年身子如此單薄,皮膚蒼白,看着像是富貴人家的孩子,這一鞭子下去可就——
然而,那人卻騰出手來,仿佛輕而易舉的抓住了甩過來的長鞭一頭。
一陣壓抑的驚呼,衆人去看,隻見那少年猶如一頭野狼,眼中閃動着意味深長的光芒。
該死,竟敢跟他馬鐘作對!
馬鐘隻覺對方力氣極大,他仿佛隻是輕輕抓住了鞭子一頭,卻叫他無論如何都動不了。
馬鐘瞧着衆人看過來的眼神,臉色愈黑,手中暗暗用力,兩人僵持了十幾秒之後,那少年終于松了手,突然的反作用力險些将那馬鐘彈下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