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些動作簡直漏洞百出。

　　夜玄清發誓，即便是幾年前的自己，随手揮的劍也要比他好上很多，可即便如此，君傾對他的稱贊卻毫不掩飾。

　　“不錯，今天有進步。
”

　　“劍要是拿的再穩一點就更好了。
”

　　那種的嗓音是那樣柔和，耐心教導的樣子，與記憶深處那個一心教導他的師尊逐漸重合。

　　“咣當”一聲，夜玄清無力地松了手。

　　長劍落在地上，夜玄清的心也好似跟着摔在了地上。

　　“其實……有些事情已經很明顯了對嗎？
”

　　“師尊想要教導，保護的人已經不再是我了，而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

　　他狼狽地垂直腦袋，練了一整天的劍，身體早就已經疲憊不堪，随便邁開步子都是一陣踉跄。

　　夜玄清說不上自己究竟是刻意還是無心，總之他在外面弄出了不少聲響，内心希翼着師尊能夠聽到。

　　然後……把他叫到面前。

　　這樣他就會告訴師尊，自己在門口練了一整天的劍，他修煉真的很努力，幾天前教給他的功法他也已經練成。

　　或許他會謙虛一點，又或許……适當地展露些驕傲，隻為得到師尊嘴裡一句“不錯”。

　　然而他等啊等，等到的誇贊一遍又一遍，卻沒有一句是屬于他的。

　　那是……屬于蒼何的。

　　那個代替了他的位置，在師尊面前最受關注的弟子。

　　不甘心……好不甘心啊！

　　明明他要優秀的多！
明明……他才應該是師尊門下最成功的弟子！

　　嫉妒宛如熊熊燃起的火焰，夾雜着一絲悲哀，将他渾身皿肉都要燒盡了。

　　可他最後還是拖着沉重的腳步離開了。

　　最努力的他，終究還是一無所獲。

　　不過夜玄清還是沒有輕易放棄，他決定了，一天不行就兩天，一年不行就兩年，他花的起時間。

　　總有一天……他會重新回到師尊身邊的。

　　即便知道自己當初做的事情有多過分，可師尊曾對他的珍視與保護實在是太難遺忘了。

　　那種安心的感覺，也已經很久沒人能帶給他過了。

　　以至于即便他錯事做盡，竟然還覺得自己有那麼一絲絲希望。

　　可等他再來到君傾殿前準備故技重施的時候，卻發現庭院裡空蕩蕩的，連一向來的頻繁的蒼何也沒了蹤影。

　　“……師尊？
”

　　他試探性地踏進門，低低的喚了一聲。

　　然而夜玄清沒聽見熟悉的回應，卻看到一個陌生的男弟子拎着掃把，正一臉驚喜地看着他。

　　“夜師兄，你也是來給師尊打掃庭院的嗎？
”

　　對于突然出現在這裡的夜玄清，男弟子沒有任何懷疑。

　　畢竟夜玄清修為再高天賦再強，也是個身份與他無二的掃地弟子，來給師尊打掃也是合情合理，隻是……

　　如果是來打掃的，怎麼沒帶工具？

　　夜玄清無視了對方激動的神情，“師尊怎麼不在？
還有其他弟子呢，來的路上我竟一個人也沒見到。
”

　　來的時候太過匆忙，現在靜下心來一想，夜玄清才覺出幾分不對勁。

　　往常來師尊這裡的路上他總能碰到很多同他打招呼的同門師兄弟，可今天竟然一個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