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鴉雀無聲的人們,佟茂急了,咋都這麼慫啊,這個時候不是應該什麼都不說,上去抓着那個臭小子,往死裡揍啊。
還讓那個臭小子說什麼啊?
“還想分我的家産,我告訴你黃越,沒門兒,那房子可是我爸留下來的,和你一點關系也沒有,我倒要看看誰敢奪我們家的家産。
”
佟茂現在爬起來了,不過還是捂着肚子,黃翰踢得他那兩下賊疼,黃翰是真沒給他下死手,要是下了死手,憑他的身手,估計佟茂就可以廢了。
可是今天事情鬧成這個樣子,黃翰不傻,把佟茂弄廢了,恐怕他和姐姐還有孩子真走不了這個村了,就算是要教訓佟茂,也不是這個時候,趨利避害誰不知道啊。
“怎麼和我姐沒關系,當初結婚的時候,你們家就一個石頭平房,樓上這些都是我姐賺的錢建的,也是我姐裝修的,當初錢不夠,我姐還跑回娘家找親戚借了三萬多元,為了省錢,我姐可是每天做小工,挑水泥扛石頭,一個女子幹了兩三個大男人幹的活…….”
這話一說衆人立刻安靜下來,大家都記得很清楚,當初建房子的時候,黃越剛生下老二沒多久,一個人背着兒子,還挑着二百多斤的水泥,搖搖晃晃地上竹梯子……
一個女人出錢出力的,隻要有點良心的,都沒法說出一個不是來。
村長來了,是跑着來的,村裡發生這樣的大事,他還能不來啊。
一看佟茂和黃越的樣子,心裡也清楚這是家務事,兩口子打架,立刻沉聲說:“行啦!
行啦!
都散了,圍着幹什麼啊?
人家兩口子打架沒見過啊,都去去去,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
人們一看村長這麼說,緩緩散開,也是,想想兩口子打架,打架的時候都是撂狠話,隻要不離婚,過後還不是床頭打架床尾和啊。
村長佟大山看着佟茂那狼狽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一個大男人被人家一個小舅子打了,還打的鼻青臉腫,還好意思叫人幫着打群架,要不要臉啊。
不過佟大山的位置是佟茂的父親給的,兩家又是堂親,于情于理,他都不可能讓自己大侄兒吃虧的。
再看看黃越,心裡也是不高興,一個婦道人家一天事情真多,因為黃越讓他感覺丢臉,所以連帶着對黃越沒有好臉色。
黃翰一直在注意黃越的動靜,一看黃越的神情悲憤就知道不對,自己這個姐姐鑽牛角尖了,這樣下去恐怕真得要死人,誰死都不能讓她姐姐死,這個姐夫和老太太惡毒了,這是要逼死黃越,連一筆離婚的錢都省下了。
上前一步,死死的拽着佟母的手腕子,“卿婦,我媽當初把我姐姐嫁到你們家,這麼多年當牛做馬賺了十幾萬,現在隻要你拿點錢出來救孩子,沒想到老太太您心這麼狠,居然連自己的親生孫子也能置之不理吧!
難道您不怕到地下時,被佟家列祖列宗責罵?
”
“誰說她有賺那麼多的錢,一個小保姆一個月撐死撐活也就兩三千元,家務活一點也不做,經常在外面遊蕩,和人搞七撚三的,哪有錢拿回家,平時我們家的生活,都是我那個老頭留下來的,我們母子省吃儉用,沒想到這兩個小鬼被她媽媽唆使,和我們一點也不親近,這種白眼狼還活着幹麼,浪費糧食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