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雲川愣了下,接着懊惱地又哭起來了。
“早知道你還要我,我就不切了,嗚嗚,可疼可疼了。
”
宋持又氣又嫌棄地說,“你就是蠢!
有本事你殺了姓曹的,何至于傷自己?
”
“嗚嗚,君瀾啊,我都這樣了,你就别兇我了,我哪裡有你那份本事和狠辣。
”
蘇皎皎大喝一聲,“給我閉嘴!
别哭了!
哭有個毛用!
”
“嗝兒!
”
舒雲川被吓得打了個嗝兒,瞬間不敢哭了,愣愣的、無措的、可憐兮兮地看着這幾個人。
蘇皎皎小手一揮,“趕緊的準備縫合的東西吧。
高度酒,先給他傷處充分消毒。
宋持,你用内功将最新鮮的羊腸分離出來線一般細。
”
宋持點頭,随即吩咐,“江一,立刻去準備!
”
蘇皎皎拍了下李禦醫的肩膀,“李禦醫,你的任務最艱巨,我先給你畫一畫皮膚的層次,再講述一下縫合的原理和方法。
”
所有人全都忙得團團轉,舒雲川苦着臉向鄭吉祥撒嬌,
“也不知道縫合疼不疼,我好怕疼啊。
”
鄭吉祥現在早就忘記了這幾天對他的惱怒,心疼萬分地來到床邊,握着他一隻手,柔聲安撫着,
“不管多疼,你都要堅持下去,我會一直陪着你的。
”
舒雲川剛剛還在苦兮兮的臉,瞬間愣住,看了看兩人交握的手,後知後覺地紅了臉。
有一種說不清楚的甜蜜,像是噴泉一樣,從心底翻湧而出。
兩人情意綿綿地對視着,都有些害羞。
舒雲川小聲小氣地說,“你,還生我氣不?
”
“不了。
以後再有這種事,我可就不原諒你了。
”
“我保證再也不會有了,這一次就讓我記住教訓了。
我保證,以後和所有女的都離得遠遠的。
”
“你好好治傷,放心吧,就算你這輩子都不舉了,我也願意和你在一起。
”
“吉祥你真好。
其實那種事也不是非有不可,對不對?
咱們活到這麼大,也沒男女之事,不也好好的嗎?
”
鄭吉祥點點頭,“是啊,那種事不是非有不可。
”
兩個單純小白花,越聊越覺得完全可以柏拉圖式戀愛了。
蘇皎皎将現代那些縫合知識都說給了李禦醫,得虧老頭不算笨,一點就通,而且學得津津有味。
蘇皎皎又找來塊豬肉,讓李禦醫試着縫了幾回。
一切準備工作就緒,馬上就要開始給舒雲川進行縫合。
這邊剛剛給他撒上去酒消毒,舒雲川就疼得嗷嗷慘叫,跟殺豬一樣,整個人都在床闆上亂撲騰。
“啊!
疼死我了!
不行了,我要死了!
”
蘇皎皎發愁了,“他這樣可不行,耐受力太差,完全不能配合。
有沒有麻服散?
”
宋持想了下,直接走過去,用内力點在了舒雲川的腦門上。
舒雲川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就徹底昏睡過去。
“這樣應該可以了吧,弄死他,他都不會有反應了。
”
蘇皎皎:……
默默豎起了個大拇指。
膩害,相當于全麻了。
屋裡隻剩下了李禦醫,江一,宋持。
其餘人全都退了出去。
蘇皎皎和鄭吉祥在旁邊客廳裡喝茶,鄭吉祥心神不甯的,時不時地歎口氣。
“鄭姑娘,你也别太焦慮了,肯定不會有生命危險,至于将來愈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