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王第一個沖出議政殿,舒雲川那個愛看熱鬧的,緊跟着也跑了出去,發酸的腰都激動得不覺得酸了。
剩下那些官員們對視幾眼,還等什麼,紛紛提着官服向外跑。
上班摸魚,公費看熱鬧去喽!
總督府的院子裡,擺放着十幾個精緻的木箱子,不知道哪個搞怪的,還在箱子上面貼了喜字。
一看真像是談婚論嫁的嫁妝。
鄭吉祥圍着箱子正在盤問,“這是蘇皎皎給誰的?
”
一個小厮老老實實地回答,“我們姑娘說了,這是她給面首的嫁妝,就讓送到總督府。
”
“面首?
”鄭吉祥兩眼放光,“誰是她的面首?
”
小厮正要張嘴,就聽到江南王一聲大喝,“閉嘴!
不許亂講話!
”
鄭吉祥無語地看着冒出來的江南王,小聲說,“嫁妝到底是給誰的,總要弄清楚。
”
宋持眼皮跳了跳,“都不要多管閑事!
散了吧!
”
江九冒出來,指着門口告狀,“王爺!
就是那群人,說要來将嫁妝搬走。
”
宋持擰眉看過去,果然,走過來七八個小厮,他瞬間黑了臉。
“什麼鳥人也敢随意出入總督府,攔住了!
”
侍衛們拔出大刀,将那群小厮攔住。
“這是我的嫁妝!
我來搬走屬于我的東西!
”
小厮後面,款款走過來一個男人,官員們站在宋持身後,定睛一看,集體高呼。
“牛大人!
那不是令公子嗎?
”
牛勝腦子嗡一聲響,用手撥拉開同僚,都怪他個頭矮,在後面看不清前面的狀況,好容易擠到前頭,待看清他兒子那張英俊的臉後,氣得一個趔趄。
“牛淮文!
你這個殺千刀的混賬玩意兒!
你怎麼跑出來的?
趕緊給老子消失!
”
牛淮文外表幾分狼狽,他昨晚被他爹強行喂了藥,關在了屋子裡,還丢進來四個丫鬟,就想逼着他和女子有了染。
他先将幾個女人全都打昏了,然後一把火燒了房子,強忍着藥力,從牛家逃出。
一堆的家丁舉着棍子在後面追殺他,聲勢浩大。
特麼的比在軍中對戰敵人都艱難。
牛勝更狠,派人關閉了所有的藥鋪和醫館,牛淮文根本找不到纾解的藥,最終他泡在寒潭裡泡了一夜,期間還用刀劃破了胳膊,放了很多皿。
今天他能活着出現在這裡,全靠着一股子偏執韌勁兒。
他就認準了蘇皎皎!
他就偏要當她的面首!
“父親,兒子已經長大成人,個人大事可以自己做主,你如果覺得兒子丢了祖宗的臉面,完全可以将我從家族裡除名!
我以後就不姓牛了,我跟着妻主的姓,我改姓蘇。
”
牛勝就差吐皿三升了,“放你的臭狗屁!
回去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幾斤幾兩,還想當人家蘇皎皎的面首,呸!
你這是癞蛤蟆想吃天鵝肉,癡心妄想!
”
所有官員都不敢挪動脖子和腦袋,唯有敢悄悄挪動眼珠子,悄悄地打量着江南王的臉色。
都暗暗打好了主意,一旦江南王發飙,他們立刻夾着尾巴開溜。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的例子,他們以前在王爺這裡見多了。
牛淮文看也不看他爹,揚手指揮道,“将這些嫁妝都擡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