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雲川把玩着扇子,聽得似懂非懂。
宋持實在煩透了,這個舒雲川也是了,早不來晚不來,偏偏他挨罰的時候來。
和他有仇怎麼滴。
“雲川,天色也不早了,沒事你就回去吧。
”
舒雲川這才想起來此行的目的,“哦,有事,剛傳來消息,裴耀祖那老東西,中了毒回家瘋了一般,将他家夫人小妾都折騰了一遍,聽說此番耗損太大,一病不起了。
”
“噗哈哈。
”
宋持開懷大笑,“看來他寶刀已鏽,折騰一次就掏空了那老匹夫,活該!
誰讓他敢給皎皎下毒!
”
想到什麼,還故意大聲些說,“這要是本王,連着三天三夜都不會累。
”
舒雲川的笑容蓦然一僵。
略略一想,暗暗磨牙。
宋君瀾現在已經走上歧途了,談個正事,他都能扯到顯擺夫君力上去。
都是蘇皎皎那女人給害的啊。
原來的江南王,多麼正經,多麼嚴肅,多麼自持!
“還有,徐作廣剛剛回到鄂州,就開始悄悄有了動作,在鄂州外八十裡的山坳裡,做了軍事埋伏。
”
宋持冷笑一聲,“他這都是給本王準備的啊,可惜了,也算一個骁勇的将領,要被自己蠢死了。
密切關注他的進一步行動,随時給裴耀祖發消息。
那老家夥榻上不行,算計起人來,還是有點手段的。
”
舒雲川贊同地點頭,突然擡眼看着江南王腦袋上的木盆,問,“這樣不累嗎?
”
“不累。
”
“你還要練多久?
”
宋持一愣,悄麼地往門口的燃香掃了一眼,一看快燃盡了,暗暗開心,聲音都明快幾分,
“快了,快了!
”
舒雲川點點頭,“那行,你繼續練功吧,我回去了。
”
正要轉身離開,可樂從屋裡出來,朗聲說道:
“我們小姐剛剛說了,這香燃盡了不算,要不冒煙了才能進屋。
”
舒雲川:!
!
!
震驚無比地去看宋持,宋持略顯尴尬地回看着他。
舒雲川捂着兇口,心痛萬分,
“王爺!
你竟然是被那女人逼着出來挨罰的?
”
哦不,他們英明神武的江南王,絕對不會接受這種屈辱壓榨的。
不等宋持解釋,可樂不樂意了,兩手往胖腰上一掐,
“說什麼呢,我們小姐才不會逼迫王爺,是王爺自己心甘情願挨罰的,對不王爺?
”
對不個屁!
宋持繃着俊臉,腦子裡瞬間劃過去弄死可樂的一百種方法。
舒雲川氣得跺腳,幾乎跳起來,“荒唐!
大膽妄為!
以下犯上!
逆理違天!
”
宋持推了推激動的舒雲川,“哎哎哎哎,消停消停,給我閉嘴。
”
舒雲川癟着嘴,委屈萬分地看着宋持,
“她怎麼能這麼對你?
你是高貴不可侵犯的江南王啊!
何曾受過這種屈辱!
我們看你都看得跟眼珠子似的那麼寶貝,她卻不把你當回事。
再說她心裡沒有你,不愛你,也不能這麼消遣你啊。
”
正準備嗚呼哀哉仰天長哭,卻被宋持一腳踢倒在地。
宋持氣得臉都青了。
“不會說話就别說,再多嘴把你嘴縫上!
”
什麼心裡沒他,不愛他,簡直句句紮心。
蘇皎皎撩簾子走出來,“喲,這是委屈上了?
”
宋持連忙回道,“不委屈,不委屈!
可樂看着呢,我一動都沒動,木盆一直頂着呢。
”
舒雲川剛要說話,又挨了宋持一腳。
宋持美眸傳情,意有所指,“皎皎,你進屋等着吧,我挨罰結束,立刻進去找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