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說起來還心有餘悸:“我現在想想都後怕,如果遠亭當初真有什麼不測,我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勇氣活下去。
”
季方晴懂江母的心情,當時江遠亭為她擋槍子的時候,她看到他毫無皿色的樣子,到現在心也疼得很。
“他不會有事的。
”季方晴不知道在跟江母說,還是在跟自己說。
“後來遠亭被他爺爺送到南城,得知是夢涵救了遠亭,從那時候起,江家跟辛家才有交集。
其實江家這些年陸陸續續幫過辛家不少,該還的人情早就還了,以前我們也沒反對過遠亭跟夢涵在一起,可現在遠亭有了你,這事兒就不一樣了。
早知現在何必當初。
遠亭知道夢涵要出國,高三很消沉。
後來夢涵走後,他就變得更加沉默寡言。
夢涵雖然為這事跟我道過歉,但覆水難收,再糾纏就沒意思了。
”江母把事情的原委說得很清楚。
“他們不是一起上大學的?
”季方晴查過辛夢涵的資料。
“是的,本來是上的同一所學校,但是夢涵根本就沒去,後來不知道辛家找的什麼關系挂名。
”江母說得溫柔的神色也冷了下來。
“江先生經常跟您說辛小姐的事情嗎?
”季方晴覺得江母知道這麼多,肯定是江遠亭跟她說的吧。
“那倒沒有,幾乎沒提過,都是夢涵跟我說的,說什麼對不起遠亭之類的,還讓我不要告訴遠亭她給我打過電話,免得遠亭傷心。
不過遠亭傷心我也能看出幾分,所以到現在也沒告訴他,夢涵經常跟我聯系。
蘇媽說他上大學後還會回南城,坐在高中校園裡的操場上,看着一棵老樹發呆。
有時候一坐就是一天。
”
季方晴腦海裡突然想起什麼,放在江遠亭床頭的那張背影照雖然模模糊糊的,但有一顆樹的影子是能辨認出來的。
“都已經過去了,江先生現在有我,我不會讓他傷心。
”季方晴莫名竄出勝負欲,說了句茶裡茶氣的話。
“方晴在遠亭之前有沒有玩得來的男孩,或者喜歡過的男孩子呀?
”江母笑着問道。
不過看她求知心切的樣子,應該是幫自己兒子到她這裡來刺探軍情,剛剛說那麼多,就是為了換她的故事?
不過女人之間,說幾句掏心窩子的話,就容易産生親近感,季方晴也不例外。
她仔細回憶了一下,自己很少有異性朋友,如果說喜歡的話,那肯定是沒有,但玩得來的倒是有一個。
“初二的時候,碰到過一個男生,那天我在躲雨,他借了我一把傘,後來他總能在我需要幫助的時候出現,我們就成了朋友了。
初三畢業後,本來他說他跟我上一所學校的,但後來他沒來。
”
“初戀?
”江母打趣。
“不是,隻是唯一一個玩得來的異性朋友。
”季方晴解釋說。
“唯一一個?
你的意思是遠亭才是你的初戀啊。
初吻是跟他,初次也跟他?
”江母笑得很歡,私密話說得露骨。
季方晴紅了臉,不說話。
江母也沒再追問,兩人又聊了很多關于江遠亭的事情,做飯因聊天耽誤了,花了将近兩小時。
江母做的菜談不上好吃,也說不上難吃,就是口味怪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