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她不敢暴露此時的心境,平淡地說。
蘇以洋還是能看得出來,季方晴有些心緒不甯。
他雖然心悅季方晴,但也知道朋友妻不可欺,之所以告訴季方晴這些,不過是想推波助瀾,沒想到好心辦壞事,反而增加了季方晴的心理壓力。
他用手肘推了推還在震驚中的溫雅:“我先走了。
”
溫雅回過神,白了他一眼,沖着他擺擺手:“快滾快滾。
”
蘇以洋出了病房門,溫雅接着躺在沙發上打瞌睡,隻有季方晴一個人心事重重。
晚上,季方晴讓溫雅回去休息了,自己坐在病房裡陪了媽媽一夜。
一晚上,她偶爾會翻動手機,無論是短信還是微信還是通訊記錄,她都會情不自禁地翻到江遠亭。
他什麼時候在自己的心裡紮在這麼深的根?
季方晴苦笑,終究她還是沒能逃過,也許他們分别的時候,自己的心會有點疼吧。
第二天,媽媽的病情漸漸穩定下來,人也跟着清醒。
因為程沫的話對許芳馨影響很大,白天一天,許芳馨都沒有跟季方晴說過一句話。
護工從中斡旋都沒有一點效果。
季方晴拖着疲憊的身體走在走廊上,還在想着媽媽的事情,突然看到眼皮子地底下出現一雙高檔皮鞋。
她目光怔了怔,緊緊地抓着暖水瓶,大氣也不敢出。
“你媽住院了怎麼不跟我說?
”江遠亭自然地接過她的熱水壺,清冷地問她。
季方晴隻得擡起頭,想要拿過熱水壺,卻被他捉住了手,包裹在他的手心。
她别過眼,不敢看他。
“做賊心虛?
”江遠亭準确無誤地評價她。
季方晴确實是做賊心虛,一想到還在林白手裡的五百萬,整個人都不好了。
但願林白沒扔掉。
她肯定是不敢提起這件事的,隻是淡淡地問:“你怎麼知道的?
”
“以洋說的,對不起,如果不是因為我,程沫不會找你麻煩。
”江遠亭牽着她往許芳馨的病房走。
季方晴昨晚沒睡,後腦勺沉得很,她任由他牽着,竟然十分貪戀他掌心的溫度。
“知道你是藍顔禍水,還來給我惹麻煩。
我可不想被人當作人肉靶子。
”季方晴打趣道。
“方晴……”江遠亭難道欲言又止,他叫了她一聲,許久都沒有下文。
季方晴淡然地笑了笑:“江先生已經對我很好了,其實我自己沒什麼的,隻是我媽媽身體不好,我不想她被人打擾。
”
江遠亭停住腳步,深深地看着她:“是我考慮不周,我已經安排了人在這兒看着,不會有人打擾你媽媽的。
”
“謝謝江先生。
還有一件事,就是你上次給我穿的那件禮服,我真的不是故意弄壞的。
我本來打算賠給你,但是現在看來,我是賠不起了。
”
季方晴嗫嚅,越說越沒地氣。
江遠亭看到她的眼随着聲音的變小,不敢正視自己,他倏然勾起她的下巴:“我不介意你把自己賠給我。
”
季方晴的心口被他的話撩撥得小鹿亂撞,是要她以身相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