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宇峰的離開确實讓她生活中少了不少樂趣,她依稀還記得第一次抓蛐蛐,第一次逃單,第一次進網吧……
好多刺激又叛逆的第一次都是跟他一起,還挺逗挺歡樂。
江遠亭見她低頭在笑,将車停在路邊,深沉的黑眸眯了眯。
季方晴不知道他為什麼停車,疑惑地看向他,發現他的樣子像是被誰踩了尾巴,有點……醋。
“吃一個初中生的醋,你幼稚不幼稚。
”她輕聲啐道,又說:“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江先生,如果追溯起來,你跟辛小姐的二三事年代更近點吧,到現在還不清不楚。
”
“我跟你情況不一樣。
”江遠亭低聲道。
确實不一樣,他跟辛夢涵是正兒八經處過對象,而她跟丁宇峰真的是純革命友誼。
丁宇峰早就有喜歡的人了,那個人絕對不是她,而且她對丁宇峰也沒有那種想法。
“以後我應該是見不到他了,從初三畢業到現在都多少年了,再見面估計也認不出。
”季方晴真心感慨。
“是個女孩我倒是願意幫你找,男孩就算了。
”江遠亭看得出她的惋惜,又道:“或者戶口本扣在我這裡,我也不是不能考慮。
”
季方晴看江遠亭的眼神寫着大寫的奸商,怕她被其他人拐走?
其實她才不願意找。
丁宇峰以前神神秘秘的,她不知道他家在哪裡,但他消失後,季方晴還特意去過他經常去的地方問過,據見過他的人說,丁宇峰可能是出國了。
因為丁宇峰去散打館的日子多,偶爾會跟人提起,長大後要陪自己喜歡的女孩去好萊塢。
他喜歡的女孩當大明星,他當保镖。
季方晴哼了哼:“才不要你找,我相信緣分,隻要有緣就能相見。
”
江遠亭和季方晴一直聊着天,跟尋常的夫妻沒什麼兩樣。
一路上她發現,跟江遠亭的話好像越來越多了。
可能是習慣了吧。
不過江遠亭套話的本領一環接一環,總是在她毫無防備之下,問到他感興趣的事情。
季方晴覺得這個男人腹黑得很,她明明也不笨,但總是被他套得牢。
她偶爾會想,是不是她愛他多一點,才會傻乎乎的。
……
季方晴在江遠亭給辛夢涵陪床的幾天裡,居然被臨時加了很多活兒,幾乎都是加班到深夜,根本沒時間去找江遠亭。
她忍不住跟打電話抱怨:“我最近可能是水逆,大家都下班了,經理還在發草圖。
”
溫雅知道季方晴現在做的項目跟辛夢涵有關,罵道:“肯定是那個狐狸精給你穿小鞋,讓你們經理故意為難你。
”
季方晴覺得溫雅說得也不是沒道理。
溫雅接着說:“她敢惹你,我也不會讓她清淨,你把她的病房号給我,我去陪她。
”
“我怕你殺人放火。
”季方晴被她逗笑。
要是溫雅去了,辛夢涵可能會躲到床底下去,溫雅什麼手段,土生土長的南城人沒幾個不清楚的。
“你不告訴我,我也會知道,套蘇以洋的話還不簡單。
”溫雅挂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