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方晴想到了什麼,頭頂上大剌剌地挂着個監控,直直地怼着她們。
她們隻能裝作若無其事地走開,直到禮儀小姐進來拿拍品,抱着緻遠科技的拍品出去,溫雅連忙帶着季方晴幾個箭步跟上。
燈光昏暗的走廊上,溫雅在暗處輕輕将季方晴往前一推,季方晴假裝摔倒,擋住禮儀小姐的路。
“小姐,你沒事兒吧。
”禮儀小姐連忙放下拍品扶季方晴。
“我的腳崴着了。
”季方晴說了溫雅教她的台詞。
她一顆心緊張得要跳出來了。
溫雅趁機順走禮儀小姐放在旁邊的拍品,想要把真正的油畫換回去。
“哇嗚哇嗚……”
巨大的警報聲突然從拍品下面拉響,吓得季方晴一張小臉瞬間慘白。
禮儀小姐立馬警惕起來,一回頭剛好看到溫雅兩隻胳膊抱着兩幅畫,滿頭大汗。
沒過多久,保安陸續趕到,将季方晴,溫雅和禮儀小姐團團圍住。
溫雅萬萬沒想到拍品下面有警報器,現在是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
“那個……我是來送真迹的,你們信嗎?
”溫雅舔了舔發幹的唇。
“我可以作證。
”季方晴乖巧地舉起左手,像是聽話的學生要發言。
她話音剛落,本是昏暗的走廊大燈被打開,拍賣會上的人因為警報聲,又聽說有賊,紛紛過來圍觀,将走廊圍得水洩不通。
“賊給賊作證,真是笑話。
這裡可不是你們能放肆的。
”此時一個穿着中山裝的老頭走了出來,橫眉冷對。
溫雅打架鬥毆不在話下,但做賊被抓她難得有點慫,還好張嘴胡說的本事沒丢:
“不放肆不放肆,我真的是來送東西的,那個緻遠科技的賣品放錯了,我是緻遠科技的員工,特意把真迹送過來。
不信你把蘇以洋叫過來。
”
“呵呵。
”人群中一個女人發出冷笑聲,她緩緩走出來,兩隻眼睛像是毒釘一樣紮在季方晴身上:“幹爹,如果她們真的來送真迹的,為什麼不走正規渠道,非要偷雞摸狗?
”
季方晴看到于小飛眉頭皺起,有些詫異,她居然也會在這裡,真是冤家路窄。
自己今天打了于小飛,看來是不能大事化小了。
辛巨峰贊同于小飛的看法:“先把人關起來,等拍賣會結束再交到警察局去。
”
季方晴聽到警察局腦仁子疼,下午才放出來,又要進去?
江遠亭會不會覺得她犯法上瘾?
她看了溫雅一眼,溫雅貌似上了點脾氣,快要發飙。
季方晴強迫自己鎮定,辛巨峰要是講道理的話,看完拍品是蘇以洋的裸照應該放她們離開吧。
她走近辛巨峰,低聲道:“先生,您要是不相信,能不能過來看看即将拍賣的内容是什麼?
”
辛巨峰怒目看向季方晴,喝道:“我沒工夫跟你們玩過家家,來人,把這兩個小偷關起來。
”
溫雅将兩幅畫往旁邊一丢,雙手壓了壓指骨發出清脆的響聲。
季方晴連忙攔住她,在她耳邊用兩人才能聽清的聲音說:“先把畫換過來,保住蘇先生的清白再說。
這兒人太多了,我們寡不敵衆。
”
溫雅自知好漢不吃眼前虧,沒再發作,手速極快地将要拍賣的那幅畫跟自己帶來的調換,抱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