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話不能說,季方晴玩着手指,嘴角苦笑:“每天想着詩和遠方呀。
江先生,不懂底層人的艱辛。
”
江遠亭突然空出一隻手,揉了揉她的發絲:“總會好的。
”
很清淺的安慰,卻很窩心。
江遠亭沒有在季方晴面前表現過任何優越感,他無法做到感同身受,也不會随便灌雞湯。
他的手離開了她的長發,又專注在方向盤上,認真開車的樣子都能深深吸引季方晴的目光,讓她忍不住在餘光中都藏滿他的影子。
江遠亭将她送回公寓,沒有上樓,就直接去了公司。
季方晴回到公寓,因為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将自己丢在沙發上,沉沉地睡了一覺。
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江遠亭沒有回來。
季方晴從茶幾上拿起手機,看到江遠亭的短信。
--今晚加班,你早點休息,晚安。
季方晴看着信息,不自覺露出一絲微笑,突然又覺得自己像是個傻子,隔着短信都能花癡?
她甩了甩頭,讓自己保持清醒。
她跟江遠亭,是雲泥之别。
季方晴想起那件價值千萬的晚禮服,頹喪地靠在沙發上,一個頭兩個大。
她從微信通訊錄中找到溫雅,撥了語音通話。
溫雅過了一會才接電話,她那頭傳來嘈雜的音響聲。
肯定是去夜店了。
“怎麼了?
”
溫雅扯着嗓子在電話那頭喊。
季方晴問道:“你有沒有林白的聯系方式,我找他有點事。
”
“林白?
有啊,你找他什麼事兒。
”
溫雅不懷好意地笑起來,“他上學那會對你挺關注的,要是你跟他走得近,江遠亭會吃醋的。
”
“你别瞎說!
上次我去程家參加宴會碰到林白了,他因為幫我受傷,我拿禮服的上衣給他包紮,現在我想把禮服要回來。
”
季方晴解釋道。
溫雅啧啧兩聲:“不會是蘇以洋說那件一千萬的禮服吧。
江總要是知道了,不得氣壞了?
”
“剛好被他撞見,确實生氣了,畢竟是五百萬,放誰身上誰不生氣?
”季方晴苦笑道。
溫雅立馬鄙夷地說:“這是錢的事兒嗎?
小晴晴,旁觀者清,我看江遠亭對你不一般,為你打人進局子,還送你千萬禮服,你說一般的crush對象能有這待遇?
”
“你不會是想說江遠亭暗戀我吧?
”
季方晴嘴角扯了扯,這種事她暫時不想去想,又對溫雅說:“先把林白的聯系方式給我吧,我現在隻想看看五百萬還有沒有的救。
”
“格局真小。
”溫雅哼了哼,挂了電話,沒一會就把林白的聯系方式發過來了。
季方晴看着電話号碼好一會,都不知道要禮服的話怎麼才能說得出口。
拿着手機半天,給林白的短信沒有發出去,電話也沒有打出去。
她幹脆去洗了個澡,又躺到卧室的床上,還是明天再說吧。
一覺醒來,季方晴洗漱完畢,暫時把找林白要禮服的事情放到一邊,繼續在網上找工作。
終于有一家公司發了面試邀請,季方晴立馬畫了個淡妝,打車去了面試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