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方晴臉上有些燥熱:“媽,還沒到結婚的時候,你不要胡說。
”
“結婚是看緣分,又不是看日子,我跟你爸認識三個月就結婚了。
你們兩認識多久了?
”
許芳馨催婚催得起勁:“不是說高中同學,少說十幾年了,知根知底的,還不趁着熱乎勁兒趕緊領證?
”
她越說越離譜,季方晴都不敢看江遠亭。
若說對江遠亭知根知底,她怕是連他身世的皮毛都沒搞清楚。
按着他家裡人的态度,結婚的事還差十萬八千裡。
“你休息吧。
我等會讓護工送飯進來。
”季方晴轉移話題。
為了不讓許芳馨再催婚,她連忙起身,帶着江遠亭他們出了病房。
“我媽就這樣,習慣就好。
”
季方晴怕江遠亭誤會,小聲跟他解釋。
江遠亭突然攔腰将她擡高,面對着自己:“你不是說我們是以結婚為前提的?
想耍賴?
”
季方晴一臉懵,他不會把媽媽的話聽進心裡,想跟她盡快結婚吧?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覺得感情基礎都不牢靠,增加閃婚閃離的風險。
”
江遠亭擰眉,清冷地看着她。
蘇以洋和溫雅本來跟在他們後面的,路過兩人時見他們姿勢暧昧,笑了起來。
他有聽到他們的對話,戲谑道:“遠亭的感情基礎牢靠得很,就看你了。
”
季方晴覺得蘇以洋是剛剛在病房看了她的笑話,所以才調笑自己。
她有些不好意思低着頭,看着腳丫子,江遠亭怎麼想,她不清楚,但是她确實覺得談婚論嫁還太早了。
雖然他們夫妻之間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過,但兩人正兒八經談戀愛,四個小時都不到。
溫雅見季方晴面子薄,一把拽住蘇以洋的後脖頸,笑罵:“他們的事兒,你操的哪門子心,不是要江遠亭請吃飯,還不給你老闆找好餐廳?
”
蘇以洋被溫雅拎小雞一樣拎着,還被來往的人看到,簡直是奇恥大辱。
“溫雅,你這個男人婆,整天對我動手動腳,我是欠你錢嗎?
”
溫雅嫌棄地松開手,雙手環兇,一擡膝踢在蘇以洋的屁股上:“誰要你欺負我姐們兒,你沒看到她在害臊?
”
蘇以洋連忙跟溫雅拉開距離,像個受氣小媳婦:“你這樣的母老虎哪個男的敢娶你?
你好好學學你姐們,又溫柔又體貼,斯斯文文的,才招人喜歡。
”
溫雅飒爽地挑眉,對蘇以洋的話不屑一顧:“原來你也喜歡小晴晴這一挂,你要是求求我,我可以幫你撬你家老闆的牆角。
”
蘇以洋被溫雅戳到痛處,冷哼一聲,帥氣轉身,快步走遠了。
季方晴和江遠亭在蘇以洋的事情上心照不宣。
江遠亭松開季方晴,牽着她的手走出療養院。
晚上吃過飯,蘇以洋找了個場子喝酒。
溫雅像是如魚得水,在酒吧裡面玩得歡,丢下三人,一個人去找年輕男人玩樂去了。
季方晴很少來這樣的場合,坐在沙發的角落裡喝檸檬水,江遠亭在一旁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