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方晴自嘲一笑,還是不要習慣比較好,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最好也不要被江遠亭慣得忘了自己是誰。
江遠亭隻是圖一時新鮮,沒了她,他還是高高在上,衣食無憂,一個響指就會一群高質量美女纏身的江大總裁。
但她隻是季方晴,父親自殺,母親重病,生活潦倒後被人包養的季方晴。
對她而言,江遠亭的溫柔體貼淬了毒,她現在感覺自己已經有中毒的迹象了,再這樣下去,她可能會完蛋。
季方晴一個人在大床上睡了一夜。
第二天醒來,她急忙洗漱,換好職業套裝,下樓的時候,蘇媽跟她說,江遠亭昨天晚上就離開了。
季方晴發現江遠亭的心眼确實不大,昨天她不過是用做買賣的态度而已,他就不樂意了,這樁買賣不是他先提起的嗎?
她看了眼時間,已經不早了,匆匆忙忙出門。
蘇媽趕忙跟上來,将盛好早餐的飯盒塞到她手裡:“先生交代的,您要吃早飯。
”
季方晴愣了愣,江遠亭在搞什麼?
不是跟她生氣嗎?
居然還讓人給自己準備早餐,難道是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她現在急着上班,沒時間多想,跟蘇媽道謝後,立馬開始打滴滴。
在公司忙了一整天,她給江遠亭發了信息,說自己晚點回去,下班後要先去醫院看望媽媽。
江遠亭沒有回信息,她就當他默認了。
臨下班最後一分鐘,溫雅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這個消失了半個月的女人一現身就氣喘籲籲地說:
“晴晴,我在你公司樓下,剩下三十萬我已經準備好了,現在就去醫院。
”
“錢的事已經解決了,你等我,我馬上下班。
”季方晴關了電腦,拿起包打完卡就往外走。
溫雅開着一輛qq等在樓下,見着季方晴出來,立馬向車窗外招手:“晴晴,這兒,上車。
”
季方晴上車後詫異地看着她:“你自己的車呢?
”
溫雅打了個哈哈:“這不是為國家做貢獻,開環保車,保護環境嘛!
”
季方晴才不相信溫雅會有這麼高的情操:“你把車賣了給我湊錢?
”
“有沒有很感動?
”溫雅說着,魅惑的眸子探究地盯着她:“你說錢的事情已經解決了,你是搶銀行,還是中彩票了?
”
“都不是,我是把自己賣了。
”季方晴苦笑道。
“什麼?
你幹什麼缺心眼的事兒了?
”溫雅激動地一個急刹車,差點把季方晴從車上甩出去,她把車停靠在路邊,對着季方晴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檢查了遍:“你賣器官了?
”
“你别一驚一乍的,買賣器官是犯法的。
”季方晴心有餘悸,又解釋道:“江遠亭說讓我搬到清水灣,就幫我解決錢的問題。
”
“呃,這不會是聘禮吧?
”溫雅一臉黑線:“那他也太小氣了,都能住清水灣,給個幾千萬的才像話嘛。
”
“你胡說什麼?
他是要……”季方晴欲言又止,怕溫雅看不起自己。
“他要幹什麼?
做慈善家還是給你一個家?
晴晴,既然他自己要引狼入室,你就抓住機會,一鼓作氣,把他铐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