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山不可置信,老眼瞪着:“喬總,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以後還是謹言慎行的好。
”
喬四良的彌勒佛臉表情沒什麼變化,拿出一根雪茄來:“不介意吧?
”
衆人沒說話,喬四良點了根雪茄,甩了甩,接着說:“我說老江,人都來了,不就是想要入夥麼?
我跟老程被你的好堂侄用個撥款給套牢,你這個做堂叔的還不上船,不是說不過去。
”
喬四良眼睛眯了眯,跟程啟對視一眼。
他們兩家被江遠亭空手套白狼,江城山卻置身事外,他們實在是氣不過。
雖然江遠亭說可以讓他們取代李青長的位置,這個誘惑不小,但是江遠亭畫的餅什麼時候能兌現,還得另說。
“我們都是生意人,不是跟上頭鬥的材料,你們不想在南城混,我還想過安穩日子。
今天你們要是不是談撥款的事情,我就不在這裡浪費時間了。
”江城山不想淌混水。
蘇以洋見他想走,對門口站着的兩個保镖使了使眼色,保镖往門口一站,像是兩座大山,把江城山的路堵了個結實。
“遠亭,你這是什麼意思?
”江城山老臉往下沉。
“堂叔不是在找江柔柔?
”江遠亭從沙發上優雅地站起身來,垂着黑眸讓人看不出情緒。
江城山身形一震,急忙問道:“你把柔柔怎麼了?
”
“她現在在海市文藝街。
”江遠亭語氣淡淡的。
在場除了蘇以洋,其他三人皆是心中凜然,海市文藝街臭名昭著,江柔柔一個年輕女人在那裡不得被糟蹋成什麼樣兒。
江遠亭對自家人下手可真夠狠的。
江城山氣得渾身發抖:“遠亭,柔柔是你妹妹,你怎麼能對她做這種事兒,你還不快讓人把她送回來。
”
“撥款你四成,其他兩家拿三成。
”江遠亭沒理會他的話。
江城山心中不悅,往年他都能拿七成:“這跟我的預期差異太大。
”
江遠亭不給任何商量的餘地:“你隻有十分鐘的考慮時間。
”
江城山氣得差點心髒病發作,咬牙道:“遠亭,我們都是江家人,你非是不讓江家落個好?
”
江遠亭緩緩擡起腕表,江城山不由得順着他的視線,目光也落在江遠亭的手腕上,他心裡七上八下,今天想要安穩地離開洛洲不可能。
他現在算是見識到江遠亭的手段,狠戾果斷,根本不給人留後路。
且不說江柔柔的命在江遠亭手裡,單是江遠亭卡着撥款讓江氏集團因資金短缺,生意越來越被動,就讓他這陣子不好過。
江城山咬緊後槽牙,沒過兩分鐘,沉聲道:“好,三三四。
但是我們不給李青長一點好處,大家都好不了。
”
“老江,這就對了嘛。
”喬四良拍拍江城山的肩膀,嘿嘿一笑:“至于李青長,咱們想辦法幹掉他不就得了。
以後我們三家三足鼎立總比李青長一家獨大好得多,省得幹什麼事兒都要矮他一頭。
你說是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