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微在這種高檔餐廳輕車熟路,一看就是經常出入高檔餐廳的人,所以她不是普通的運動員。
季方晴偷偷在網上查了一下知名的格鬥運動員,沒有葉微這一号人物。
看來她的身份并沒有她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還好她沒有随便找個餐廳帶葉微吃飯,不然葉微估計要嫌棄了。
葉微吃東西很優雅,舉手投足像是練習過一樣,慢條斯理,不慌不忙,每一個動作弧度顯得高貴得很,就像一隻白天鵝。
氣質這一塊拿捏得死死的,她不會是個富家千金吧。
葉微很能喝酒,季方晴沒喝幾杯就暈乎乎的,葉微卻一杯接一杯,如霜的臉上也漸漸泛出一點粉紅來。
季方晴喝多了話就有點多,聲音也沒那麼拘謹,有些大:“你們公司為什麼叫世合堂啊?
像是個藥鋪或者練武功的幫派一樣。
”
葉微輕輕搖晃着紅酒杯,微醺,沒有之前不近人情:“不知道,可能取這個名字的人不是現代社會的。
”
“你們公司曆史挺悠久的吧。
”季方晴臉色酡紅,雙手無力地撐着頭,有點撐不穩,晃了晃。
“嗯,你是做什麼的?
”葉微問。
“我做建築設計,你呢?
”季方晴此時對葉微沒設防,她問什麼她答什麼。
“我做秘書。
”
季方晴笑了笑:“你性子這麼冷,怎麼做秘書?
不得把你們老闆凍死。
”
葉微眼角抽動兩下,這個女人說話真敢發直球,不過看到季方晴醉得雙眼迷離,她動了點心思,問道:“你男朋友今天沒陪你是不是找其他女人去了?”
季方晴迷離的眼睛垂了下去,抿了抿唇,苦笑道:“是啊,陪他初戀去了,還是我讓他去的。
”
她本來是不想再喝的,怕自己失去意識,可心裡煩悶得很,又喝了一杯:“他初戀得了神經病,有事沒事要自殺,可能現在又要死要活吧,所以他隻能去看看。
”
季方晴在外人面前下意識地維護江遠亭:“我知道他肯定也不想跟他前任糾纏不清,但他前任是塊狗皮膏藥,哪哪兒都有她。
”
“你像個怨婦。
”葉微繼續幫她倒酒。
季方晴聞言,怔了怔,她的行為确實像個怨婦,居然在剛認識第一天的人面前大吐苦水,還說辛夢涵的壞話。
她這是怎麼了?
可能喝多了。
她沒再喝酒,再喝就真的要喝趴了。
季方晴雙腿攪成麻花一樣從餐椅上站起身來,去收銀台買單,掏了半天才把卡掏出來,卡卻掉在地上。
她俯身去撿,突然有人比她更快一步撿到。
季方晴暈乎乎地擡起眼皮,有點詫異地喊了聲:“學長,你也在這裡吃飯呀。
”
林白看到黑金卡上的名字,眸光暗了暗,用卡敲了敲季方晴的腦門:“是啊,你跟誰在一起吃飯呢?
把自己喝這麼大,連張卡都拿不穩。
”
“新認識的朋友。
”季方晴指着葉微的方向。
葉微正筆直地坐在餐桌上,看向季方晴跟林白。
林白笑着說:“你的新朋友怎麼帶着殺氣呢。
”
季方晴買了單,見他這麼說,臉上也帶着笑:“外冷内熱,她今天幫了我一個很大的忙,所以我請她吃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