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方晴低着頭看,故作訝異:“呀,真不好意思,阿姨,以後要别人讓路就不要把腳放在别人的椅子下,免得給你讓路的時候踩到你的腳。
”
女設計師一聽,阿姨?
她粉妝撲面的臉差點裂開:“誰是你阿姨?
你踩了我,還成了我的不是呢?
小賤人,今天你必須給我道歉。
”
季方晴眉頭動了動:“我不是道過歉?
你是不是出生的時候義務教育沒有普及,不知道真不好意思是對不起的意思,也不知道罵人是不對的?
”
因為季方晴平平靜靜的話,女設計師接收到一波鄙夷的神色,在這種場合說髒話,确實不僅拉垮自己,也會拉垮公司。
可是她年長季方晴很多,還被愣頭青這樣教訓,臉上實在挂不住,倚老賣老道:“現在的年輕人就這麼沒有眼力見嗎?
看到我要過去,不主動讓一讓,還說我沒受過義務教育。
我看你才是不懂長幼尊卑禮義廉恥,不要以為你靠着狐媚手段,爬到這個位置就能為所欲為。
”
“姜還是老的辣,我都不知道自己是靠狐媚手段的,倒是被你知道了。
你是在以己度人嗎?
”季方晴将地上的演講稿撿起來,精緻的稿紙毛毛碎碎。
她美眸掃過女設計師,女設計師深紅的唇氣得直發抖,再氣下去怕是要心梗。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季方晴冷聲:“把你長幼尊卑禮義廉恥放到正途上,爬到這個位置就一定要靠狐媚手段嗎?
你是看不起女人,還是看不起你自己。
”
季方晴說得女設計師一臉臊。
她不想在這裡跟無聊的人浪費時間,起身從女設計師身邊經過,去打印室再打印一份演講稿。
季方晴走後,于小飛才擡起頭來,跟女設計師對視一眼。
女設計師現在還在惱火中,尖刻道:“事情我已經辦好了,别讓那個賤人再回來。
”
于小飛起身,雙拳緊握,眸光陰恻,恨季方晴恨得磨牙鑿齒。
慈善晚宴那晚,江遠亭的人不知道給她跟辛巨峰吃了什麼,她差點被辛巨峰活活幹死
要不是辛巨峰年紀大,精力有限,先爆皿了,她估計不能活着從那個可怕的房間出來。
現在辛巨峰被切了那玩意兒,他把對江遠亭的恨意轉嫁到她身上,這陣子辛巨峰一直虐待她。
于小飛陰森森地說:“這次比賽,赢的人必須是我。
”
她攀上辛巨峰不僅是想在洛洲找個靠山,還想要拿到這場比賽的敲門磚,不管用什麼辦法,付出什麼代價,她都要赢。
隻有赢了,她才能站在建築設計領域的高峰,有屬于自己的身份地位,到那時她可以盡情玩弄男人,而不像此刻隻得依附男人。
于小飛走到打印室門口,外面的卷閘門已經被關上。
她陰冷的笑,接下來比賽的兩個小時,季方晴就隻能乖乖待在裡面了。
此時從角落裡走出來一個帶着鴨舌帽的年輕男人:“這是那個女人的包,我檢查過了,手機和U盤都在裡面。
這份是她的演講稿。
”
“很好,事成之後,錢會到你賬上。
”于小飛接過季方晴的包和演講稿,取出U盤,将裡面的手機關機,連包帶手機一起扔進了垃圾桶。
做完這一切,她款款走進比賽會場,此時她背的是季方晴的演講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