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廳裡的人怎麼折騰,陸辭秋可管不着。
她此刻正跟白沭待在診所空間裡,空間裡十分熱鬧。
既有人又有老虎,還有懷北太子和陸蕭元這兩個不是人的玩意。
陸辭秋覺得這種盛況有必要紀念一下,于是拿出了相機。
白沭看她給老虎照相,給陸蕭元照相,給懷北太子照相,也給那幾個丫鬟照相。
然後她把所有人和虎都堆到了一起,又叫上了白沭,來了個大合影。
白沭臉上的面具已經摘下來了,人又回到了原來的樣子。
陸辭秋就感歎說,其實你戴着那個面具也挺好的,好看,賞心悅目。
白沭翻了她一眼,“暗衛不适合好看,好看容易被人記住,我們隻适合混在茫茫人海中的臉,最好讓人看一百次都記不住的那種。
”
她點點頭,“說的也是。
沒關系,你好看不好看我都不會嫌棄你的。
”
白沭不想理她了。
懷北太子陷入重度昏迷,其實剛進來的時候兩個人是十分緊張的。
特别是陸辭秋。
因為她知道如果這件事情失敗了意味着什麼,所以進了空間之後她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吓死我了,這要是失敗,你就會被懷北太子帶入他的空間,再出不來,再沒有活路了。
白沭答的是:沒關系,做暗衛的原本就随時随地做好了死亡的準備,我又不怕死。
可是陸辭秋不想白沭死,她說:從你做了我的暗衛那一天起,你就是我的人。
你的存在絕不是為了時刻準備着為我送命,相反的,倒是我多了一份保護你的責任。
陸辭秋将照相機收了起來,讓白沭将三個丫鬟扶到診所大堂的休息椅上坐着。
她給三人補了麻醉,十二個時辰之内醒不過來。
老虎就擱在原地沒動了,畢竟太沉了。
陸蕭元倒是被挪了個地方,是被白沭拽着腳在地上拖走的,扔到了牆角。
陸辭秋直接給了一劑全麻,大劑量的,白沭問她人多久會醒她都說不知道。
但想醒的時候可以再給他來一針,就是這麼折騰對身體不好,可是她哪管得了陸蕭元身體好不好,這人本來就是要大卸八塊的。
懷北太子倒是被擱到了一張移動病床上,也沒往屋裡折騰,就在診所大堂。
陸辭秋讓白沭從後面把懷北太子給扶起來,靠在牆上,然後也給他打了一針。
這一針打過之後,懷北太子開始轉醒。
這個過程大概持續了三分鐘,讓白沭十分緊張。
陸辭秋不明白,“你哆嗦什麼?
”
白沭說:“我怕他醒過來之後突然消失,還帶着我們一起消失。
”
陸辭秋都聽笑了,“這裡是我的空間,要是在我的空間裡還能由得他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那我這空間也太廢物了。
放心吧!
就算他醒了,那也是廢人一個,對我們構不成任何傷害。
”
這話剛說完,懷北太子就醒了,醒了之後就懵了,左看右看,就覺得這地方既熟悉又陌生。
既像他從前看到過的醫院,又跟前世的醫院有很多地方都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