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即便是趙楚渝對顔菀卿再恨,也不會将恨意和不滿表露在臉上,更不會因為顔恒的勸說而輕易地去接受顔恒的說辭,自然也不會輕易去接受顔梨做自己的四皇子妃,不說母妃心中對顔梨不喜,更不會因為自己心中是有些歡喜顔梨而去輕易接受她,更為重要的是在于,他心中已有了一計策,不僅如此,他還想要更多,想從顔恒這兒索取更多的利益。
“隻怕是不能如侯爺的願,侯爺既然也知父皇和皇祖母對菀卿表妹在意非常,侯爺想将二姑娘記在長樂姑姑名下怕是不會太順利。
”趙楚渝優雅地将茶水擱置在桌面上,桃花眼中劃過一抹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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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四皇子來了,顔恒父女立即起身對着四皇子行了一禮,而後将四皇子請到了上座,父女兩則是坐在了四皇子的下首。
“不知侯爺有何事?
”趙楚渝神色淡淡地說道。
因為顔菀卿的拒絕,這讓趙楚渝對于顔恒也是有了一絲遷怒,隻覺顔恒這個當父親的也太不頂用了些,竟是沒有将顔菀卿的思想工作做好,也不曉得他和顔菀卿說了些什麼?
才讓顔菀卿對自己這個表哥這般敵意。
顔梨垂首坐在顔恒左手的椅子上,今兒她穿了一身蜜合色的錦緞短衫,下着撒花淡粉色羅裙,整個人嬌豔之中又有一些淡雅,頭上插着粉色的步搖,皓腕上戴着的是四皇子上次所曾的粉色玉镯子,既珍貴又不輕佻。
聽到四皇子對父親的問話,顔梨不由自主地轉頭看向自己的父親,想起父親方才與自己說的話,顔梨嬌豔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紅暈的嬌羞,手不由攪動着素色繡有馬蹄蓮的絹帕。
“正是,本侯想着與殿下商量一事。
”顔恒說着話轉頭示意丫環上好茶水退出去。
丫環們看到顔恒的示意,随後立即恭敬地退了出去,連帶着顔梨身邊的柳枝也被趕了出去。
屋中隻有四皇子主仆和顔恒父女在,見四皇子并沒有讓身邊的侍衛出去,便知四皇子是極為信任身邊的這個侍衛,随後顔恒也就不再掩飾了,隻輕咳一聲朝着四皇子拱了拱手道:“殿下,微臣教女不嚴,還請殿下恕罪,那逆女翅膀是硬了,現在就連微臣這個做父親的話也不聽了,唉!
殿下也知,她那親舅舅是皇上,又有太後娘娘這個親外祖母護着,便是老臣這個做父親的也不好管教于她,老臣心塞的很,是老臣沒用呐!
”
顔恒說着說着便蹙緊了眉頭,像極了深受打擊的模樣。
四皇子趙楚渝卻是并沒有急着說話,也并不去安慰顔恒,他便是想看顔恒這個老狐狸到底想與他說些什麼?
于是乎,趙楚渝也隻優雅地端起茶盞,輕抿一口。
不見四皇子接話,顔恒這戲自然是唱不下去,幸而顔梨是極有眼色地接了顔恒的話茬,“父親息怒,大姐姐一向是極有主意的,大姐姐又是嫡出即便是眼光高了些也可理解,許是大姐姐自己心中早有所屬吧。
”
顔梨這話雖聽着是在勸解,可細細琢磨便知她這是在四皇子還有顔恒的面前給顔菀卿上眼藥,又順帶着抹黑了顔菀卿的名譽,不過她确實應該好好感謝一番大姐姐,若是沒有大姐姐的拒絕,又怎麼會有她的機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