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的賞菊宴,顔梨帶着她一起去,結果賞菊宴上的她莫名其妙成了愛慕蕭南伯世子蕭盛的女子,還為其寫了一首豔詩為表明心意,而那詩卻被當做賞菊詩由淳王妃讀了出來,也令她顔菀卿三個字徹底響徹京城,終于再無人不知德宇侯府的顔菀卿,然而這卻不是什麼光榮,是令她臭名昭著從此成為人人談論的恥笑對象。
現在仔細想來,當初那些人若不是礙于母親長樂公主的威嚴,想來她早已被衆人吐沫星子淹死了。
而她因賞菊宴名聲盡毀,母親心疼不已但更為震怒遷怒到顔梨,将顔梨狠狠責打了三十大闆,顔梨差點去了一條命,是她跪下苦苦哀求讓母親饒了顔梨。
母親對她失望不已,但到底舍不得責怪她半分。
想來真是可笑,那時的她卻因此怨毒了母親的心狠手辣。
心中越恨,顔菀卿卻是越笑得甜美,“姨娘和梨兒妹妹對菀卿可真好,菀卿定會求得母親為夏大人說話的。
”
顔菀卿心中還有半句話卻是未說出口,至于是求情呢?
還是落井下石這就要看她的心情了。
夏姨娘得到顔菀卿的承諾也就沒多挽留,連連催促着顔菀卿早點向長樂公主求情,好為夏傅早日脫罪。
看着夏姨娘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中,顔菀卿微微勾起嘴角,這一次夏姨娘的美夢注定是要破碎的。
出了意馨院,顔菀卿帶着冬雪前往長樂公主居住的清泠院。
正好碰見衛女官送胡太醫出來,“胡太醫,勞煩你了,不知我母親身子可安好?
”顔菀卿大方得體地給胡太醫行了一個福禮,繼而問道。
胡太醫哪裡敢受長樂公主女兒的禮,連忙避開擺手道:“不勞煩,不勞煩,公主身子康健,隻是公主殿下眼下淤青略有失眠症狀,老夫已為公主殿下開了一些安神藥,想來好好休息也就無妨。
”
顔菀卿聞言這才放心的颔首道:“辛苦胡太醫了,小小心意還望胡太醫不嫌棄。
”
顔菀卿話語間冬雪已經将準備好的荷包塞進胡太醫手中。
胡太醫連忙推拒,“這怎使得,這些都是老夫應該做的,大姑娘實在太客氣了。
”
“這些是小女的心意,還望胡太醫莫要推辭,将來少不得還要麻煩胡太醫呢。
”顔菀卿親自将荷包重新塞回胡太醫手中。
見顔菀卿态度這般誠懇,胡太醫推辭不過便收下了,心中卻少不得對顔菀卿刮目相看,隻覺得這女娃子和其他高高在上的貴女不一樣,胡太醫頓生好感,暗下決心以後為長樂公主看診要更加用心。
看着衛女官親自将胡太醫送出清泠院,顔菀卿這才帶着冬雪施施然邁進長樂公主居住的攬月閣。
未等顔菀卿走近,長樂公主早已笑意盈盈地向顔菀卿招手:“卿兒,快過來,試試看母親給你新做的繡鞋。
”
看着母親自繡筐中遞來的月白色錦緞繡鞋,顔菀卿十分珍愛的雙手接過,輕輕撫過鞋面月白色錦緞上小巧可愛的兔子,正憨态十足抱着一顆圓潤的明珠就連鞋底也是納着厚厚的一層,一看就是用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