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半分相似長樂公主的地方,顔恒又怎麼會心動呢?
對待春杏,顔恒除了冷漠還是冷漠。
隻見春杏眉頭緊皺,蜷縮着身子在榻上,渾身青紫,發絲淩亂,冷汗浸透了她的亵衣,疼得她大汗淋漓,餘光瞥見間,隻瞧侯爺正一臉輕蔑悠然地看着自己,春杏心下越發的難堪,嗫喏唇瓣,含淚帶泣道:“侯爺為何這般對待奴婢?
是奴婢做錯了什麼嗎?
”
如果,此刻春杏還看不明白侯爺這是在羞辱她,她也就白活這麼多年了,她伺候夏姨娘多年,自然偷偷看過侯爺寵幸夏姨娘時是何等的溫柔,可,她不明白為什麼侯爺要這麼對她?
“春杏,你是覺得很委屈嗎?
還是覺得自己的尊嚴被踐踏了?
”顔恒手肘擱在軟枕上手掌撐着頭,側躺着,冷笑着問道。
春杏臉上挂着淚珠,楚楚可憐,更是委屈萬分地看着顔恒并沒有說話,沉默着便已經認可了顔恒的話。
隻聽顔恒繼續冷着聲道:“本侯可不是貪圖好色之人,不過,你既然有這個野心,本侯便成全你,如今你也算是嘗所願了,怎麼看起來不太高興的模樣?
”顔恒明知故問地玩味地盯着春杏。
她沒有想到侯爺竟然是這麼冷漠無情的人,身上的痛卻比不上此時的難堪,這一刻,她似乎隻有哭泣的勇氣,至于其他心思卻是沒有了。
見春杏低垂着頭流淚不語,顔恒卻毫不動容,語聲肅然道:“今夜便由你替本侯守夜吧。
”
“是。
”春杏麻木地應聲道,剛要起身時又被顔恒喊住了,“你作何去?
”
春杏已經抹幹了眼淚,輕聲道:“奴婢去外間守着。
”
一般丫環守夜都是可以躺在主子日常躺的軟塌上休息,春杏隻想好好地找個地方躺着,她的身體很疲憊了,她需要休息,可很明顯是春杏想詫了。
“不,你就跪在本侯的榻前替本侯守夜吧。
”顔恒伸出食指輕輕搖了搖道。
春杏震驚地擡首看向顔恒,她沒有想到侯爺如此刁難自己,可身為奴婢的她又有什麼法子拒絕?
最終,隻得含淚應下,心中隐隐開始了後悔,或許她從一開始便不開有這樣的心思才是。
但,這個世上哪裡還有後悔藥?
無論春杏怎麼後悔,這一切都已經成為定局了。
看着侯爺已經背過身假寐,春杏拖着疲憊酸痛的身子跪在了床榻前開始了守夜,從來沒有如這一刻這般,春杏無比期望太陽能夠早點升起。
春杏這邊的動靜,夏姨娘自然不知曉,她在李嬷嬷的口中得知侯爺将春杏留了下來,夏姨娘說不傷心是假的,這一夜夏姨娘失眠了。
次日,顔菀卿來給長樂公主請安的時候發現顔恒竟然也在,顔菀卿來不及詫異便瞧見顔梨也來了。
“女兒給父親、母親請安。
”顔菀卿壓在心中的狐疑,沖着主位上的顔恒和長樂公主請安。
長樂公主一大早看到顔恒心情是不太美妙的,不過看到自己的寶貝閨女過來,長樂公主還是很高興的,就連臉上的笑容都真了幾分,“卿兒來了,過來坐。
”
“多謝母親。
”顔菀卿笑着走到一旁的空位上坐下。
對面坐着的顔梨起身對着顔菀卿行了一禮,道:“梨兒給大姐姐請安。
”
看着顔梨臉上洋溢的笑容,顔菀卿微微淺笑虛扶一把,道:“二妹妹不必多禮。
”
顔梨聞言笑着點頭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這時,小丫環端上來熱茶一一奉在各位主子的桌幾上,這才重新退了下去。
聽顔恒臉上帶着笑容,謙和道:“公主既是準備管理庶務,卿姐兒跟在公主身邊學習庶務确實是再合适不過,公主聰慧,本侯可否請求公主一件事,讓梨姐兒跟在卿姐兒身邊一起學習,哪怕是看看也好,讓她跟着長長見識也是好的。
”
顔菀卿聞言心下這才明白了顔梨為何會在此,不過,讓顔梨跟着母親身邊學習管家,這事怎麼想都膈應的很。
長樂公主聞言微微挑眉,轉身看向顔梨,打量着這個庶女。
顔梨則表現出了落落大大方,端着一個庶女的本分坐在那任由長樂公主打量。
“侯爺該知道,本公主可不願意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長樂公主端起茶盞睨了一眼顔恒道。
顔恒自然是長樂公主除了關于卿姐兒的事情會讓她上心,其他事情,本根就不被她放在心上,說服長樂公主确實是有一定的難度,面對長樂公主一時之間顔恒竟是不由語塞了。
關鍵時刻顔恒掉鍊子,顔梨隻能自己親自出馬,“母親,梨兒與大姐姐自幼感情要好,如今大姐姐能跟在母親身邊學習中饋,梨兒十分羨慕,求母親允了梨兒跟在大姐姐身側學習一二。
”顔梨情真意切地央求着長樂公主,一臉的真摯,說到最後頭竟是直接跪下了。
長樂公主聞言間不由猶豫,頃刻之間随即望向顔菀卿,無聲地詢問自己女兒的意見。
自然,在長樂公主看來這個庶女的心思可不簡單,如此能屈能伸之人必成大事,将來若是自己人自然無礙,可,若是成為敵人那将必成大患,而在長樂公主看來,這個庶女隻怕很難真心對待卿兒。
顔菀卿見到自己母親的目光投向自己,随即笑着表示,“既是二妹妹也想跟着學習,女兒自然是沒有意見,母親主做便可。
”
顔梨聽到顔菀卿的話,不由向顔菀卿投去感激的目光,“多謝大姐姐。
”
“二妹妹客氣了。
”顔菀卿眉目含笑道。
“既是卿兒同意了,本宮倒是勉強可以同意,不過,本宮這裡可不養閑人。
”長樂公主說話間将茶盞重新擱回了桌面上。
顔恒知道公主這麼說便算是同意了,隻是還需要條件罷了,顔恒倒是很高興,這一次,卿姐兒總算是知道替妹妹說話了,這讓顔恒這顆老父親的心欣慰了不少。
“公主有什麼需求盡管說,隻要本侯能辦到的在所不辭。
”
長樂公主低頭理了理自己的裙擺,溫婉着語聲道:“倒也不難,往後二姑娘過來本宮這學習中饋一天二百兩,算是她交的學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