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春杏求見大姑娘,大姑娘,大事不好了········”尋遁聲可見,院門外一身穿粉衣丫環高呼着急步而來。
“站住,吵吵嚷嚷成何體統,吵醒了大姑娘,仔細你的皮。
”朱漆木香下抄手遊廊裡一青衣丫環怒目圓瞪叫嚷而來的春杏。
“冬清妹妹,春杏我也不是故意的,着實是萬分緊急需要大姑娘過去一趟救急。
”
春杏的眉宇間盡是焦急道。
“哦,什麼事啊?
”名為冬清的丫環倒是來了興趣問道。
“這,這,這我得見了大姑娘才能說。
”春杏不願多言,說着便往廊上去,欲推門而入。
“站住,春杏,大清早的,擾了我家姑娘的清夢,你可吃罪的起?
”
冬清側身擋在春杏面前。
春杏見冬清态度堅決,無法,隻得跺跺腳據實相告,道:“好妹妹,你快讓我将大姑娘請過去吧,今兒個侯爺下朝回來,對着我家姨娘就是一頓數落,到最後······最後·····竟是···動起手來,如今也不知曉怎麼樣了,近來侯爺最疼愛的可就是大姑娘了,如今也唯有大姑娘的話管用,能勸住侯爺。
”
“這倒奇怪了,平日,侯爺對夏姨娘甚是寵愛,今兒個怎還動起手來了?
”冬清心中詫異無比卻不影響她此刻愉悅的心情。
往日裡,夏姨娘便甚是做作,面甜心苦,她早就看不順眼了,偏生姑娘與那夏姨娘親近無比,她礙于身份也隻得忍着。
今兒,頭一遭聽聞夏姨娘遭了災,她怎能不心生痛快?
“好妹妹,我家姨娘待大姑娘不是親閨女甚是親閨女,如今我家姨娘有難,大姑娘可不能見死不救··········”春杏抹了抹眼角的淚水。
“啪!
”
冷不丁挨了一巴掌,春杏整個人都懵了,耳邊嗡嗡作響。
“你···你···冬清你這賤胚子竟敢打我?
我和你拼了·········”反應過來後,春杏也忘了自己的任務,隻記得她方才挨了冬清這臭丫頭一巴掌。
在這侯府裡這麼些年來除了夏姨娘,她春杏還沒挨過誰的巴掌呢。
這叫她如何服氣?
“打你都是輕的,你家姨娘是何等身份?
竟敢當我家姑娘的母親?
我們姑娘隻有一個母親便是這侯府的主母,長樂公主,你别會錯了心思,到時可就不止是一巴掌這麼簡單,我這可是在救你。
”
冬清不屑道。
就這智商還敢在紫竹院放肆。
春杏這才清醒過來方才一時情急竟然失言了,這若是被主母聽到了隻怕到時連姨娘都救不了她。
“是,是,是我糊塗了,多謝冬清妹妹教誨。
”春杏讪讪道,心中卻是恨上了冬清。
待過了今日,往後找個機會看她不弄死這個臭丫頭。
“好了,好了,我去看看我家姑娘醒了沒,若是醒了便幫你通報一聲。
”冬清睨了眼春杏,這才轉身放輕腳步小心翼翼推開房門,随即細心地關上房門遮擋住了春杏往裡窺探的視線。
屋内,上品的紫檀木桌上精緻小巧的紫青銅爐中燃着淡淡的百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