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些也都是顔菀卿的猜測并不能完全的肯定,不過顔菀卿到底是動了恻隐之心,隻聽她開口對着許大夫說道:“許大夫可否麻煩你開個藥方,還有這外敷的藥也不能少,不管怎麼樣還是要先将人醫好,隻是這件事還請許大夫你保密,這也并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
顔菀卿雖然氣兮夜的隐瞞,也怪南月王的不實誠,可兮夜在她身邊當差的日子裡并無什麼大的過錯,伺候她的時候也還算精心,想他堂堂男兒身而今卻成了内侍這說來多少也接受不了,她這個局外人都有些接受不了,更别提兮夜他自己了,這個時候的顔菀卿多少是有些自責的。
許大夫并非多事之人,聞言怎麼會有不答應的道理?
隻見許大夫一本正經的點頭道:“郡主放心便是,我雖是女子卻并非長舌婦,醫者父母心,我不會将今日之事洩露半字。
”
“如此真是太感謝許大夫了。
”顔菀卿說着做勢要給許大夫施一禮時便被眼疾手快的許大夫攔住了,“當不得當不得,郡主尊貴之軀,在下隻是大夫實在當擔不起,還望郡主體諒。
”
見許大夫堅持,顔菀卿也就不再勉強,“既是如此,那我送許大夫你出去吧!
”
“怎麼能勞煩郡主親自送我呢?
實在不必,這侯府我也是來過好幾次的,并不會迷路,郡主還是先去瞧瞧那兮夜吧!
隻怕他心中憂思太多不利于康複。
”先頭診脈的時候許大夫便看出了那兮夜滿臉憂愁的模樣,因而才有此一說。
顔菀卿聽到許大夫的話不由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後顔菀卿擡頭淺笑,喚來畫兒送許大夫出府,而顔菀卿則是再次來到兮夜的面前,這會兒冬雪正在兮夜的榻前喂食兮夜湯藥,這是前頭許大夫開好的藥方,冬雪讓畫兒抓了藥抓緊煎上,這不,剛剛煎好,冬雪見姑娘與許大夫說話便親自端來了湯藥正一勺一勺地喂到兮夜的嘴中,原本兮夜是拒絕的可拗不過冬雪的堅持便也隻好放棄了抗争。
見自家姑娘進來了,冬雪連忙端着瓷碗讓開了位置,“姑娘。
”
顔菀卿瞧了一眼冬雪局促的模樣,擺手道:“冬雪,你把湯碗放下先出去吧!
”
“是,姑娘。
”冬雪聽話地将手中的瓷碗擱在一旁的桌幾邊這才退了出去,又細心地将房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