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夜應聲從懷中取出一支赤金簪子和一塊玉佩放在二夫人的面前,随後說道:“二夫人請看,想來這兩件首飾對二夫人來說不陌生吧。
”
二夫人在看到兮夜手中的首飾時便大驚失色,猛地抓起兮夜手中的簪子和玉佩仔細端詳,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等二夫人細看之後才灰頭喪氣,這果真是當初晴清從府中帶去忠誠侯府的首飾,且這兩件都是晴清喜愛之物。
“這東西你們是從哪裡來的?
是不是偷來的!
”二夫人憤憤地擡頭盯着顔菀卿說道。
這次,不用顔菀卿回答,兮夜直接便替顔菀卿說了,“二夫人未免太過小人之心度我們姑娘君子之腹了,這東西自然是忠誠侯府的下人典當的,奴婢不過是路過,瞧着首飾眼熟便買了下來。
”
聽聞兮夜的話,二夫人半信半疑,這顔菀卿所說如果是真的,那麼必定是晴清遇上了困難才會将東西典當,若是顔菀卿所說有假,那麼這些個東西也必定是顔菀卿用了手腕得到的,可顔菀卿即便是貴為郡主,卻也無法将手伸進忠誠侯府内吧?
如此思量的話,那麼二夫人相信第一種的真相會比較大一些,那麼便是晴清在忠誠侯府過得極為不如願,這才會典當東西來用。
二夫人不由心中默默歎息,這個傻孩子,受人欺負難道就不曉得派人回家通個話?
即便當初是以不太光彩的手段進的忠誠侯府,可如今她也是忠誠侯世子的貴妾,也并不是不可以沒有娘家人撐腰的。
瞧着二夫人眉宇間的愁色,顔菀卿知道二夫人這是信了,不過,她所說的也确實是真的,隻是這忠誠侯世子才是真正令人刮目相看的,秦氏不會以為這些便完了嗎?
若是秦氏這般想那麼就大錯特錯了,這僅僅隻是個前頭開胃菜而已,“二嬸,其實還有一事得告訴二嬸,就怕二嬸會受刺激,二嬸你說這事卿兒是該說還是不該說?
”
“即是知道不該說,那就别說了。
”二夫人沒好氣道。
現在她隻想回去派人去忠誠侯府探望晴清,看看那孩子到底是受了什麼樣的委屈?
才會落到典當首飾的地步。
“這樣嗎?
看來二嬸是不想知道晴清堂姐和堂姐夫的事情了,兮夜,咱們走吧。
”顔菀卿故意揚高了語聲說道。
二夫人聞言立馬就拉住了顔菀卿的手臂,“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将話說清楚再走。
”夫人迫切地想知道顔晴清和許懷朔的事情。
顔菀卿就知道二夫人會上勾,随後揚高了下巴道:“可惜,這會兒,我可是渴得很,哪裡有力氣去說那些個不該說的話。
”
“這都到了二嬸的院子,進來休息一下喝杯茶也不遲。
”二夫人擡手攏了攏淩亂的鬓角發絲說道。
見此,顔菀卿也沒有拒絕,帶着兮夜和二夫人一起進來二夫人所居住的院子,二夫人讓小丫環上了茶,又将小丫環都打發了出去,畢竟,晴清受欺負的事情也不怎麼光彩,沒有必要讓下人們聽到,到時候這個最不牢靠的下人又在底下傳出什麼流言蜚語來,畢竟那些個丫環和婆子的嘴最是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