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梨聞言心中苦澀,聽着父親話中的意思,自己還要等着顔菀卿當上四皇子妃才能托她的福做胡家的少夫人,胡瑾煜是不錯,可再不錯又如何與四皇子殿下相提并論?
一個不過是鶴立雞群,而另一個則是九天的玄龍,二則根本沒有可比性。
見顔梨并不應聲,隻沉默地垂首立在那兒,渾身彌漫着濃濃的哀傷,“梨姐兒,為父說的話你可明白了否?
”
“梨兒明白,但梨兒這輩子若是不能嫁于四皇子殿下,甯願常伴青燈古佛,請父親見諒。
”顔梨說罷對着顔恒叩首便離開,在跨出門檻前,回首最後再看顔恒一眼的顔梨眼神中寫滿了執拗和傷心。
這個自幼被他疼愛到大的孩子,顔恒如何看不出顔梨的倔強?
隻是有時候的倔強并不算是好事,不匹配的身份又怎麼能得到好的結果呢?
隻是梨姐兒這般倔可怎生好啊!
顔恒也是愁得很,總不能放任着不管,屆時,若是傳出姐妹二人争夫婿的事情來,那侯府可就顔面盡失了。
看來他得盡快想個辦法才是,頭疼不已的顔恒揉了揉太陽穴本想喚來福進來服侍自己,突然想起來來福被自己派去牽馬車送四皇子去南月王府,也不知這南月王是何用意?
對自家卿姐兒處處照顧。
這邊上了馬車的趙楚渝嫌棄來福駕駛的馬車太慢了,便将來福趕到一旁去,由身邊的南雨親自趕馬車,坐在馬車内的趙楚渝心中滿是不悅,實在是沒有想到南月王會和顔菀卿遇上了,不管是什麼原因?
即便是南月王爺也不能将他看上的人奪去,“再快一點!
”
“是,殿下。
”聽到自家殿下的話,南雨狠狠地揮着鞭子在馬臀部上抽了一下,吃痛的馬兒撒開了馬蹄子拉着馬車,而來福則是死死地抓緊了馬車門框,不敢松開絲毫,生怕給甩飛出去。
初三将受了腳傷的冬雪及兮夜留在了侯府,自己則是用輕功搶在了先趙楚渝一步回了南月王府,并将事情來龍去脈跟淳于荨澈說清楚。
剛沐浴後的淳于荨澈原本是想着歇息一下,在聽到初三的話後頓時困意全無,隻對着初三淡聲道:“替本王更衣,将本王那件金絲刻線繡着彼岸花的绯色錦衣拿來。
”
初三跟在淳于荨澈身邊多年,自是知曉自家王爺每次一想穿繡着彼岸花的衣裳時便是心情極為不好的時候,也正是嗜皿的時候,初三也不多說二話,隻颔首着去衣櫃拿出了自家王爺點名的衣裳來。
初三親自幫着淳于荨澈将衣裳穿好,又拿出一頂皿玉鍛造的發冠替淳于荨澈束在發上,整個人在除去了清貴的氣質後多了一抹亦正亦邪的魅惑,這樣的南月王爺是極少人見過的。
“啟禀王爺,四皇子殿下正在府門外求見。
”
還沒等淳于荨澈換上靴子便聽到外頭傳來侍衛的禀報聲。
初三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随後若無其事地幫着淳于荨澈将白色的長靴穿好,看到出自家王爺的長靴,初三想起了今早長樂公主送給王爺的那雙靴子,當時馬車是壞了,但被他撿回來了,這會兒看到那雙靴子被子家王爺放在了衣櫃中,初三十分的疑惑明明自己都還沒交給王爺,咋就跑王爺這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