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放心,您說的都已經吩咐下去了,萬不會有不長眼的給郡主為難。
”織若嬷嬷站在一旁笑着說道。
太後聞言這才點了點頭端起茶盞抿了一口清茶,略有所思道:“織若,你說那東西會在卿丫頭手中嗎?
”
織若聞言心中一唬卻是不敢應聲,她沒有想到太後竟然還惦記着那東西,織若不敢深想,她不知道太後是出于什麼樣的目的接濮陽郡主進宮來?
見織若良久不吭聲,太後微微轉頭瞥了織若一眼,織若察覺到太後的不快,連忙應聲道:“老奴不知,公主殿下心思缜密,老奴愚笨着實猜測不到。
”
織若口中的公主指的便是長樂公主,太後自是聽得明白,隻是太後不由地暗道一聲:老狐狸,這個織若是半句不好的話也不願在自己面前說。
可也正因為如此,太後才會願意在織若的面前說些心尖話,隻因織若聽到不該聽的話總是左耳聽右耳出,這完全省去了太後怕洩露出去的苦惱,也緩解了太後憋悶在心中的郁悶之情。
“行了,你這老貨,哀家還不知道你嗎?
即便是心中想着些什麼也從不當着哀家的面說,就怕哀家遷怒你吧!
長樂的性子哀家難道還不知道嗎?
她将卿丫頭看得比什麼都重,當初肯為了卿丫頭忍了這麼多年,直到卿丫頭及笄才肯向哀家低頭,接受哀家對卿丫頭的封賞,現在想來這一切都是由預謀的,她定然是早早就計劃着這一天,抛棄了哀家,抛棄了皇帝,也将卿丫頭抛下了。
”
織若聽出了太後話語中的悲傷和不平,“太後保重身子,公主殿下定然是苦極了這才會做傻事,怪隻怪公主殿下身邊的下人沒有照顧好公主殿下。
”
“哼,這自是要怪的,連哀家的長樂都伺候不好,要她們有什麼用?
首先就是那衛柔難辭其咎,哀家已經派人滅其九族,還有其餘近身伺候長樂的那幾個,哀家也已經秘密讓人處置了,正好趁着卿丫頭進宮來的機會,哀家怕卿丫頭心太軟了,如此也免得卿丫頭知曉了起疑心。
”太後說着話漫不經心地轉動着指尖上的護甲。
但這些話聽在織若的耳中卻猶如魔音一般,她沒有想到太後竟然派人去滅衛柔的九族,這……這未免也太狠了一些,禍不及全族呐!
此事皇上可是知曉?
織若不由自主地繃緊了脊背不敢顯露出自己的恐懼。
“今夜哀家會召卿丫頭過來用膳,你且尋個機會将湯水灑在卿丫頭的肩上或是兇口。
”太後繼續吩咐着說道。
織若猛地擡首望向太後,不知道太後這是想做什麼?
明明前面太後還叮囑她要照顧好郡主,這會兒怎麼會想讓她灑湯水在郡主身上?
這豈不是冒犯郡主嗎?
“老奴不敢,這若是燙傷郡主可怎麼好?
”織若連忙搖頭道。
這若是萬一一個不小心或是把握不好,若是真将濮陽郡主燙傷了或是在身上、臉上留了疤痕,這不是毀了濮陽郡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