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一個秦氏實在是不值得,亓哥兒那般出息,他這個做父親的就盼着亓哥兒這一次能高中前甲,為他光宗耀祖,若非如此,在秦氏拿花瓶砸中自己的第一時間他就休了她了,也不會現在僅僅隻是處理了秦氏身邊那搬弄口舌是非的老刁奴。
這時候的顔皓已經不願意在心中再承認秦氏為夫人了,而是毫無感情的稱呼其為秦氏,能做他夫人的人實在該如筱兒這般溫柔懂事識大體,而非秦氏這般心思惡毒善嫉如母虎。
外頭的小厮們聽到裡面老爺的叫喚,也不敢再裝聽不見隻得弓着腰硬着頭皮進了門,雖然内宅之中夫人的話最大,可整個府裡不管内外還是得先聽老爺的,若是老爺一個不高興,說不定這夫人的位置就要改朝換代了,且不說遠的,若是不聽老爺的話,隻怕夫人還沒遭殃,他們這些個做下人的惹得老爺不痛快了隻怕是要先遭了秧,當前也是管不得了夫人的秋後算賬,他們皆是身不由己。
眼瞧着進來的小厮動手去拖舒嬷嬷,二夫人這下也是不淡定了,大聲呵斥道:“我看誰敢舒嬷嬷?
你們若是不怕死就盡管動好了。
”
小厮們為難地看向二老爺,這會兒二老爺正坐在高背椅上任由阮筱替自己包紮額頭的傷口,原來是小丫環已經将藥端了上來,阮筱雖懷了身孕,可在二老爺的事情上皆是習慣了親力親為,很明顯,二老爺也很享受阮筱的溫柔,隻是面對二夫人的強勢,二老爺眯了眯眼,冷聲道:“這個府中當家人是本老爺,該聽誰的?
本老爺想你們不是蠢貨吧?
”
顔皓此話一出,小厮們頓不敢再猶豫了,拽起了舒嬷嬷的胳膊就往外拖,舒嬷嬷會些拳腳功夫可在沒有二夫人的允許下也是不敢貿然地施展,畢竟這個一直都是二夫人的底牌,不到最後的時刻,二夫人是不願意暴露出舒嬷嬷會拳腳功夫的事情來。
舒嬷嬷一邊掙紮着一邊朝二夫人求救,“夫人救救老奴,夫人,救救老奴。
”
“放肆,你們連本夫人的話也不聽了嗎?
都給本夫人松手,開松手,誰也不許動舒嬷嬷。
”二夫人狠狠地掃了一眼垂眉順眼正在給顔皓上藥的阮筱,知道這個賤人這會兒心中指不定怎麼得意着呢?
也隻有老爺眼瞎會看重這朵白蓮花,但休想瞞過她的法眼。
眼瞧着小厮們不聽自己的,二夫人一着急也顧不得自己夫人的身份,急忙去拽住了其中一個小厮的肩膀不讓他們将舒嬷嬷拖下去,她知道老爺這個‘拖下去’不是發賣就是打死,她不能失去得力的舒嬷嬷。
小厮們不敢傷了二夫人隻能死死地将舒嬷嬷往外拖拽,但二夫人也是拼了命的阻擾,二夫人身邊的丫環們也是加入了戰鬥,畢竟她們都知曉,若是不幫二夫人,事後定然是會被秋後算賬的,再有若是二夫人真的倒台了那麼她們這些二夫人的親信隻怕也是讨不好,因而,不過出于主仆情還是出于私心,她們都得幫二夫人,因而,一時間整個大廳亂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