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懷朔聽明白了長樂公主的話,長樂公主說的是納,并不是娶,而納便是妾。
許懷朔聽明白的事情,其餘幾人自然也是聽明白了,顔老太君連讓顔晴清做平妻都覺得委屈了她,現在讓顔晴清去做妾哪裡肯啊?
顔晴清更是直接反對出口,“祖母,我不要,我不做妾。
”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竟然要老身的寶貝孫女去做妾,做妾你怎麼不去啊?
老身的清姐兒可是正經的嫡女,老身的清姐兒絕對不能做妾,你一定是在報複老身,你這個惡毒的娼婦……”
正當顔老太君罵得起勁之時,忽而,聽到一道陌生卻包含威嚴的語聲:“老太君,你說誰是娼婦?
嗯~”
衆人也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語聲驚得一怔,紛紛轉頭朝着樓梯口間循聲望去,隻聽着繡鞋踩在木質台階上的聲音,華德太後白皙修長戴着指套的手搭在宮婢的手腕上,不徐不慢地走進來,眸光銳利地直視着顔老太君,臉上帶着肅殺之氣。
顔老太君在看到華德太後時,惶恐不安之下臉上的皿色瞬間地褪盡,臃腫的身子不自覺地滑落跪在地上,嗫喏着唇瓣,“臣婦叩見太後娘娘,太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
此時的顔老太君哪裡還有先頭的半分氣焰?
心中餘下的隻有無盡的擔憂,她先前激動之下對長樂公主的口不擇言定然是被太後娘娘盡聽在耳中,這可怎麼辦?
護着長樂公主如珠如寶的太後聽到自己對長樂公主的不敬,太後娘娘會不會盛怒之下要了她的老命?
不會的,不會的,自己是長樂公主的婆母,當婆母的對兒媳婦教訓幾句那也是人之常情,誰也不能于此計較,婆母說教兒媳天經地義,便是太後娘娘也不能責怪她。
若是真的自己因此被太後娘娘責罰,傳出去于長樂公主名聲也有損,太後娘娘這麼寵愛長樂公主,哪怕是顧慮着長樂公主,太後娘娘也定然不會舍得讓長樂公主有任何瑕疵的名聲。
幾息之間,顔老太君心思千轉百回,就這麼想着強自安慰自己,才逐漸地鎮定了下來。
顔恒和許懷朔見到太後娘娘過來了,也急忙跟着起身來,神色恭恭敬敬地叩首請安,“臣/卑職,叩見太後娘娘,太後娘娘金安。
”
有了顔恒的帶頭,二房夫婦也急忙跟着跪下,眼瞧着顔晴清還呆愣地坐在椅子上,二夫人焦急之下一把将顔晴清扯下來,頗為恨鐵不成鋼,“還不快跪下。
”說着便拉着顔晴清讓其跟着一塊跪下。
長樂公主秀眉輕蹙,開口道:“母後怎麼過來了?
”
對于,華德太後的到來,長樂公主并沒有表現出一絲的喜悅。
但,此刻的華德太後卻是一點也沒有因為長樂公主的态度而感到任何的不悅,在親耳聽到那老蠢婦竟敢對自己的女兒出此惡言時,華德太後隻餘下憤怒和對長樂公主的心疼。
她原以為先前在前廳看到顔恒對長樂的寵溺,還以為自己的長樂在侯府過得日子也是極為不錯的,至少,依照長樂的身份來說,沒有什麼不長眼的敢去得罪長樂,畢竟長樂的身後有她這個母後還有明德帝這個親皇弟在,即便是嫁的人不是心愛的人,可至少沒人敢給她氣受。
然,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想象,若不是方才親耳聽到那老蠢婦的話,她是怎麼也不敢相信竟然還有人敢去欺負自己的女兒長樂公主,此時,華德太後是想生剝了顔老太君的心都有了。
“哀家若是再不過來,還不知曉哀家的長樂要被欺負成什麼模樣了?
哼!
”華德太後并沒有急着回答長樂公主的話,隻拉着長樂公主讓其坐在自己的身旁,繼而将目光不善地落在了跪在地上的顔老太君身上。